知否 20
没过几日,赐婚的圣旨就下了,不同其他的赐婚,这次静悄悄没一点声响,为此温思尔特意去了趟齐国公府。
“侯爷真是有趣!一面要我儿去求官家赐婚,一面又不愿公开与我儿的婚事,这般作弄,到底是与我齐家有仇?还是纯粹要戏耍我儿?”平宁郡主本就不喜欢温思尔,如今更是不悦。
“我与郡主有同样的盼望。”她浅笑着说,“我望元若哥哥下回科考可以金榜题名,若是因我俩婚事耽误了他的课业,到底是不太好。”她起身作揖,“思尔绝没有戏耍之意,对元若哥哥也是真心实意,郡主万不要误会!”
“你真这么想?”平宁郡主有些意外。“旁人道你心高气傲,不识礼数,如今看来倒是个会为人着想的。”
温思尔想了想,对绯衣说:
“你茶点向来做得好,今日去厨房露一手,且用心些,别丢了我的人。”
对上她的眼神,平宁郡主顿时明白,招呼身边的嬷嬷:
“带她去厨房。”
贴身女使都离开,平宁郡主索性叫其他奴役也都下去,待人走远,温思尔才说:
“我还瞒着一个原因。”她看着平宁郡主,“我这爵位同齐国公的爵位差不离,都握不得实权。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官家有个万一,我们的保护便不在了,到时候不论是兖王还是邕王上位,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你想说什么?”温思尔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又何尝不是因此一直在阻止他们在一起?
“我向您保证,我会尽量护住齐家,若是成婚之前,我出了任何事,你们可以单方面解除婚约,以保全自己。”温思尔的话让平宁郡主皱眉,“有些事,不该由你来做……”
“但我不做,就没人做了!”她勾起唇角,“放心,我也很惜命,想要和元若好好在一起。”
平宁郡主叹了口气,眼角含着泪,笑了一声,道:
“你不负镇远侯之名!”
过了一阵子,盛明兰要和祖母回一趟宥阳,去之前特意和余嫣然一同来找温思尔话话家常。
三个小姐妹吃着茶点,嗑着果仁聊着聊着聊着,都到议亲年龄的她们,就聊到了几个男人身上。
“前阵子明兰还同我说,真嫁去了顾府也不是坏事,可这顾府的糟心事真是一堆接着一堆,我难以消受啊!”余嫣然先是一阵感叹。她议亲也是颇为不顺,说起来顾廷烨算是极好的了,但他家事儿是真多,还总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人心生忌惮。
“顾家不怎么样,但顾廷烨可。”温思尔给她们添茶,“他性子狠绝,但若是付了真心,他就会变得憨傻。以前被继母、继兄骗,后来后被外室骗,整一个傻男人,好收拾得很!”
“我也是这意思。”盛明兰接过话,“虽是和家里闹不和,但这么大的事,族里没给他除名,这侯爷的名号大抵还是由他继承。”
“照你们这么说,嫁他真是好事?”余嫣然就不懂了,顾廷烨名声这么差,她们怎么一直帮他说话。
“对余姐姐来说,他不是良配。”温思尔对着盛明兰努努嘴,“对明兰姐姐却是。”
盛明兰和余嫣然面面相觑,盛明兰立即说:
“你胡说什么呀!”“怎是胡说?”温思尔撇撇嘴,“余姐姐性子绵软,争不过就会哭,掌家的本事是一星半点也没学到,娘家又没个支撑。像这种情况,未来必是要依靠夫家的,依仗的便是夫家的宠爱。”她看着余嫣然,建议道:“可从阁老学生入手,觅得良胥,既有话语权,又保不齐未来能上榜。”
“这也可行?”她从未想过低嫁。
“嫁人,知根知底最是好。”温思尔说。
“你年岁小,话到说的头头是道。”盛明兰笑着说,“那你为何说我与顾二叔合适?”
“明兰姐姐守拙数载,心思惯来缜密,又得盛老夫人教诲,掌家不在话下。虽同样无人支撑,但自个儿就能闯出一片天地,这同不爱承袭,想要自个儿有名堂的顾廷烨正是合宜。”她吃着剥好的松子,侃侃而谈,“我与这位顾二爷关系算是不错,能瞧出他性子不差,就是有些武将地毛躁,也不懂收敛锋芒,才会被人利用但这些,恰恰是明兰姐姐擅长的,取长补短不错。”
“可是我的侯爷妹妹,”盛明兰笑着摇摇头,“顾二叔就算往日再怎么胡闹,未来承袭的也是侯位,他如何娶得一个庶女?”想了想又说:“若是妾,我是决计不同意的。”
“他要是真在意这嫡庶,怕是不会混到这个地步。”温思尔嘲讽地说:“娶妻惯来是家族安排的,我瞧着他们家也不会给他安排,那余下的便是他的本事,想娶自然要出一份力。”
“侯爷怎么不以此要求小公爷?”盛明兰觉得温思尔实在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