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方子?”徐念初对司远航的来意感到为难。
“是的,”司远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我这么说会有些冒犯,但我真的很想跟你要几味方子,家里人的身体已经禁不住药的折腾了。”
“之前约你也是因为这个,但是后来才问了一半就被打断……”
徐念初想起来了,却有些犹豫:“只是药膳这个东西,如果光给你方子,不一定能够对症下药,吃错了对身体也是有副作用的。”
“你也是学医的,你应该也清楚,有些食物虽然是食物,但是对身体也是有影响的,哪怕百分之一的影响也是影响。”
“一天两天的不觉得,但长此以往,就像毒素在体内扎根,日积月累,堆积起来的副作用并不低于药物副作用。”
徐念初对司远航是本着良心说话,真诚地给出自己的建议,她并不想司远航在药膳这个事上,完全当做能够替代药物的救星。
这一点,司远航也很清楚:“你说的道理我明白,所以我想问你,是否方便出来,我们面谈?”
徐念初想了想,问:“你是想把你那位生病的家人直接带出来让我看看吗?”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他不在本地,来不了,”司远航连忙解释,“但是他的情况我都清楚,如果我们能够面谈的话,我们能仔细根据他的病情研究一下药膳可以改善的地方,我不奢望完全靠药膳康复,民以食为天,药膳终究还是好过药品本身的。”
徐念初拒绝不了任何以病人为前提的请求,同意了:“可以,你把见面地点发我,我一会儿过去。”
这回司远航也不再傻乎乎约在医院见面了,而是找了一家氛围很浪漫的咖啡馆。
“我听他们说这里氛围不错,甜品也好吃,还安静,是个谈事的好地儿。”
“我觉得你也是那种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我就选在了这里。”
“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个不被外人打扰的环境里,把该说的事都说清楚。”
司远航一见徐念初,就像一只急于邀功的小狗,噼里啪啦的介绍着选在咖啡馆见面的原因,如果他背后有尾巴的话,说不定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徐念初现在是自由之身,就算他有什么野心也很正常吧。
为什么会搞得自己像在做贼一样。
徐念初一眼就能将司远航的心思看到底。
不过这个地点确实挺合她意。
“谢谢,劳你费心了。”
她笑了笑,落座在隔着一张桌的对面沙发上。
“有求于你,费点心也是应该的,还希望你能帮我,”司远航将餐单推到徐念初手边,“这里的甜品是我们医院的医护人员每天包定的下午茶,每一种都很好吃,试试?”
徐念初没见外,认真的在餐单上挑选起来。
两人氛围莫名有些尴尬。
司远航只好找些话题跟她聊:“之前听说你有做专属药膳师的经验,我还挺惊讶的。”
“我只知道你在药膳这行很厉害,没想到能力竟然这么高超,最关键的是,你年轻,又漂亮……”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男人住了嘴。
不过即便他不说,徐念初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我跟霍斯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就是路人甲乙的相处模式,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跟他有纠缠,你不用刻意避讳什么。”
有了徐念初这句话,司远航如蒙大赦,狠狠喘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我们两个是因为他才认识的,你会不会因为他而对我有一些抵触,或者回避。”
“想什么呢?”徐念初笑出声,“你是你,他是他,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霍斯年就把他的朋友全部视作狐朋狗友,你跟他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是吗?”
“是!”司远航严肃应。
“那不结了,我们两个的关系是我们的两个的私事,以后都跟霍斯年无关。”
那最好不过!
司远航此刻的内心,有着异乎寻常的激动。
徐念初点完餐,将餐单交给服务员后,很认真地看着司远航:“不是要聊聊你那个生病的家人吗?他的情况,他的近况,你都可以具体跟我说明。”
“啊!哦,是这样的……”虽然说这勉强算是司远航能约徐念初出来见面的借口,但也确实是有这么个情况的。
司远航发现,在医学角度上,他和徐念初还有很多共鸣的话题,无论他说什么,徐念初都能接话,徐念初说什么,他也能附和。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和徐念初这么相见恨晚。
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了。
中间,两人还双目相对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冰淇淋甜品,那热络劲儿,活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但在街的另一边,另一个男人却看着他们越贴越近的脸庞,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总助一见傅云琛快捏碎了咖啡杯的愤怒表情,连忙道:“傅总,是咖啡味道不对吗?我让他们重新给您换?”
傅云琛的脸冷得像是寒冬天里的冰霜,砸了咖啡杯,又冷哼一声:“问问他们今天为什么要用过期的咖啡豆给我做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