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愿意帮你支付住院费和治疗费,等你什么时候治好了疯病,就什么时候出院。”
说完,迟迟没听到谢娇月答复,顾缜歪了歪头,没什么耐心地问:“谢小姐,你是耳朵也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
谢娇月害怕地吞了口唾沫,忙不迭地颔首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多注意。”
得到谢娇月的保证,顾缜将那电棍一收,扬手就丢到了悬崖外的汪洋大海。
他转身走到黎熹身旁,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走了。”
黎熹盯着此刻正握着她手指的那只手。
这双手,看似修长纤细,却长满茧子。可能是拿多了手术刀,可能是拿到了别的东西。
总之,它看上去细细的,但打起人来却威风凛凛。
犹豫了下,黎熹张开五指紧紧扣住了顾缜的左手。
察觉到黎熹的变化,顾缜轻声哄她:“别怕,我不打你。”
黎熹:“我知道的。”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打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光芒万丈。
见顾缜牵着黎熹的手离开,谢娇月这才缓过神来。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根本站不起来。
小苑倒是很快镇定下来。
“娇月姐,来,我扶你上车。”
谢娇月在小苑的帮助下才顺利站了起来。
钻进车厢,谢娇月一屁股瘫坐在车座上,这才心有余悸地骂道:“黎熹这是去哪儿找的个神经病!”
“一个姜星河!一个姓顾的!”
“她离开谢家后,怎么尽交一些奇葩朋友!”
小苑是认识黎熹的。
但她记忆里的黎熹,跟现在的黎熹很不一样。
“我记得黎熹以前挺没存在感的,每次我去谢家接娇月姐的时候,她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你身后,都不怎么说话。”
“你受了伤,受了委屈,她比我还要心疼在意。”
“可今晚那个男人都把你鼻子砸出血了,也没见她关心下你。”
“难道她以前的乖巧懂事都是装的吗?”
“你懂什么!”谢娇月冷笑道:“她这是翅膀硬了,以为离开了谢家,顺利巴结了顾老爷子,就真的能一飞冲天了!”
“还说什么要勾引顾淮舟”
“我看她是勾引不了顾淮舟本尊,就找个替代品!”
“以为随便找了个姓顾的男人,就是顾太太了?”
她要让黎熹睁大狗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顾太太!
“先送我回家!”
她今晚要就要回家跟父亲商量下逼顾老爷子同意顾淮舟娶她的事。
“那张哥”
“管他死活做什么!”
“亏他还是个保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嫌弃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的张贺全,谢娇月最后还是对小苑说:“把他弄上车,送去医院,可别疼死在这里了。”
她好歹是雇主。
张贺全真的死在这里,她照样脱不了干系。
小苑赶紧跟另一个开车的助理一起跑过去将张贺全扶上了车。
谢娇月见张贺全还没昏过去,眼睛还睁着,便挖苦他:“你真的是专业的保镖吗?我爸爸运气可真好,淘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给我当保镖。”
闻言张贺全苦笑不已,他说:“娇月小姐可别这么说,我跟你爸爸可是从小拜把子的兄弟。”
“在他还没发达之前,我俩是一个工厂的打工仔。他穷得没钱吃饭的时候,那都是我拿生活费养的他。”
“咱俩不是兄弟,却亲如兄弟,你去告状也没用。今儿算我倒霉,碰到了硬茬。”
张贺全揉了揉酸胀闷痛的腹部,咬牙切齿地说:“那小子是个练家子,身手不一般,比我遇到的所有保镖都能打。”
谢娇月根本不相信张贺全跟谢明宗是拜把子的兄弟,全当他是在吹牛。
但她相信顾缜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