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行业都有苦与乐,放眼看看周围,工程那么多,工人存在于每个角落,大家嘻嘻哈哈的干着活。
工地管吃管住,伙食不是很好,主打烩菜馒头,稍微能见点荤腥,但能管饱,省了不少开销。住的环境嘛,集装箱、活动板房,有的地方是住简易帐篷,条件好点是单人单床,条件差的就大通铺。
工地人有苦也有乐,工地人有酸也有甜,干哪个行业都不容易,但这是陆凡他们目前少有能干的工作,轻易不能放弃!
幸好有杜文龙、杨铭豪、曾明、夏礼相伴,朦胧月色撒地上,兄弟把酒聚一堂,驱散了不少苦闷。老五刘金柱当学徒跑大车去了,老六苏小易还在家里养伤。
刚干了几天活,适应了工地的强度,刘艺轩的电话打了过来,悲痛欲绝的说:“小凡,找到了!”
陆凡屏住呼吸,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在后山上,吊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了!”
“小凡、小凡,你在听吗?”
陆凡捶了捶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过劲来,问道:“刘哥,现在人呢?”
“听说在太平房,已经立案了,局里下了封口令,严禁讨论、外传。”
虽然有过猜想,但真正听到噩耗时,陆凡还是无法接受,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脑子里一片迷蒙,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刘哥,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有什么消息麻烦通知我。”
“小凡,节哀!坏人一定会遭报应!”
虽然没有证据,但陆凡死死记着一句话,谁得利谁就是主谋,冷江已经被任命为局长,从此以后他就是陆凡的“二号”死敌,不死不休!
陆凡失魂落魄的找到吴总,请假去了迎江,无论如何都要送杨叔一程。
赶到市医院太平房,天色已晚,陆凡看到了一副活脱脱的闹剧。
杨叔含冤而死,杨家人的关注点不在为逝者伸冤,反而大闹特闹,吵着要政府给巨额赔款,只有杨爷爷老泪纵横,哭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颤颤巍巍的给儿子烧纸钱。
陆凡默默的走过去,陪杨爷爷拜祭杨叔。
看到陆凡,杨爷爷黯然垂泪:“娃呀,你叔走了!”
想起杨叔的好,陆凡哽咽道:“杨爷爷,杨叔走了,还有我,我给您养老送终!”
“我可怜的儿子,他走的不明不白,天呐,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爷爷,您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为杨叔讨回公道!”
看这架势,短期内杨叔不能入土为安,陆凡也帮不到什么忙,折腾到十点多回家去看妹妹。
第二天,陆凡怀着悲痛的心情返回宁阳。
途中,陆凡想了很多,想要报仇雪恨,必须出人头地。
劳累了一天,陆凡抱了一箱啤酒,买了两包花生米,把四个兄弟叫在一起,谋划未来。
三杯下肚后,陆凡说道:“兄弟们,我们不能当一辈子小工吧?”
老三杨铭豪叹了口气道:“凡哥,我们啥也没有、啥也不会,不当小工能干啥?偷油风险太大。”
陆凡说道:“就算打工,咱们也要当‘匠人’,会门手艺工资最少能翻倍。宁阳这两年会大搞建设,有做不完的活,我看装修是条路子,咱们趁着年轻,得学门手艺呀。”
曾明说道:“凡哥,当学徒还没小工挣的多,家里帮不上忙,吃饭都成问题。再说,我们去哪找师傅?”
“办法总比困难多,工地上谁手艺好咱们一清二楚,嘴甜点,软磨硬泡之下还怕他不答应?师傅还能让学徒吃不上饭?等把手艺学到手,咱们弟兄合作,也能混出个名堂。”
杜文龙从小把陆凡当主心骨,二话不说道:“凡哥,我学木工,村里的二蛋叔就在工地,他是木工。”
杨铭豪说:“我学架子工吧!”
曾明附和道:“那我学泥瓦工,铺瓷砖看着不错。”
……
这是几人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