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进门,突然外面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沈总,您在里面吗。”
我顿时如释重负,门外是他助理安迪,跟他穿一条裤子,但凡是安迪这么着急找他,那绝对不是小事。
他解开丝带,拎起衣服,不忘转头看向我,“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沈知瑾摔门而去。
我倚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坐下。
背上分不清楚虚汗还是水渍。
算着时间,沈知瑾现在出去,今晚是不会再回来。
那东西在,我怎么都不舒服,心惊胆战的一万都没睡好。
我勉强撑了一晚,那东西在我身体里,生怕半夜沈知瑾回来,再要一次。
熬过一晚,第二天清晨,我拨通贺知州号码。
电话停顿了几秒,那边传来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
“喂。”
贺知州像是毒药,容易让人上瘾,也危险,更容易叫人丧命。
我冷声说,“你的东西准备什么时候取出去。”
男人们从来都是得不到的最好,他们爱的永远是那种狩猎的感觉。
贺知州浅淡的呼吸声传到我耳畔,“你来找我。”
他应该心情不错,我跟他之前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他每天早上起来也折腾人,算着时间,自己应该在劫难逃。
“你这次再动别的心思,那我们就分道扬镳。”
贺知州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让我胆战心惊这一夜,又或者说,他压根没想要我度过昨晚。
“他不是没发现吗?”
我能想象到他此时笑得多开心。
“贺知州,你这是在报复!”
我忍着怒火,拍桌子。
“没有。”
贺知州那两字说的斩钉截铁。
我冷笑。
“位置发我。”
我再无任何感情的挂断电话。
当然,在去贺公馆的路上,我收到米姐给我的一份详细资料。
贺知州原名就是这个,但是看到下面那一栏,海城沈家私生子的时候,我脑袋抽了一下。
他跟沈知瑾,是兄弟?
到了贺公馆,佣人在前门领我进去,后面是一片中式园林,假山环绕,走到一半,佣人没了踪影,我顺着小路往前走。
在冒着热气的温泉边站住脚四处望,突然哗啦啦水声,脚下有股跟重的力量牵着我滑倒。
一头栽进了温泉池。
我不会水,大头朝下跌下去,恍惚间看到贺知州棱角分明的侧脸,我扑腾着求救。
透过光影,男人赤裸着上身,白皙的皮肤,标准的八块腹肌,还有那隔岸观火的神情。
我感觉自己快被淹死的时候,男人忽然弯下身子,把我拎起来。
在水中,我像根浮萍,双手环在贺知州肩膀上,被他抱在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
“杀人不过头点地,贺知州,你到底要怎么样!”
贺知州太可怕了。
“别动。”
我挂在他身上,双腿也环绕,刚才就发觉他手不老实,下一秒,感觉少了什么。
男人抬起手,把平安扣放在岸边。
他神色如常,“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