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五万贯差得不是一点儿。
她手上倒是还有些黄金的,可是也不敢全部都投资进去呀。
“我要是不要家具桌子那些呢?能便宜吗?”
张用笑笑:“司娘子,那些家伙什都不值啥钱的,你要不要影响不大,倒是这价格,你要真决定买,我可以多跑几趟,无非是费点儿唇舌罢了。”
“不过,如果这生意做成,契约上肯定要按手印的,司娘子你方便?”
司沐想了想,自己是和陈钱不对付,他现在应该没兴致过来卖房交接吧?
就算有,也没事,大不了让爹出面就行。
“我方便,麻烦先生先去谈,事成之后,再重谢。”
司沐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凑钱。
金子卖上几块,能凑个三万多贯,就解决了大头。
这里没有分期,只有高利贷,她不太想和钱庄借钱。
剩下的两万贯…司沐垂眸看向手腕处的一对金镯子。
要不把那两颗珍珠扣下来卖掉?
算了算了,温厉要知道,不得炸毛了?
而且,就算把金镯子都卖了,估计也凑不出一万贯。
不管怎么样,这个问题她肯定要自己解决。
如果开酒楼的钱,她都弄不来,那啥也别做了,就守着卖卤肉得了。
卤肉?
司沐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这个方法来钱肯定快,只不过得找一个中间懂行的人去说和。
司沐想到了那个叫陈睿的掌柜。
她去了酒楼假装吃饭,没有看到陈掌柜,只有两个伙计目光呆呆地看着街上,手还不停地赶着苍蝇。
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几天没生意,空气中就一股陈年木头的枯朽味儿。
看来到时候重新装修也得不少钱!
司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陈掌柜已经辞工了,这两天就准备回乡下。
她想着石果容娘她们都没有这种开酒楼的经验。
以后酒楼开了,肯定需要一个了解流程熟悉各种业务环节的人。
这个陈掌柜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最起码先让他把石果和容娘调教出来,能够独当一面才行。
想到这里,司沐赶紧按照伙计说的地方找了过去。
把毛驴拴在门口的柳树旁,望了一眼四周有些荒凉的草房。
司沐很诧异,一个酒楼掌柜,听说和姓陈的还是亲戚,怎么会住得这么寒酸?
司沐满心疑惑,上前敲了敲陈年木门。
开门的一个老婆婆。
“找谁?”
司沐:“我找陈睿,陈掌柜,他是住这里吗?”
老婆婆点点头:“他是住这里,你来的正巧,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回乡下,再晚一会儿,他就去坐船呢。”
陈管家听主家说有人找,还以为是陈老爷,没想到竟然是司娘子。
“很意外吧?”
司沐笑笑,目光扫视了一眼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木箱,还有一张桌子,环境很是简陋。
还是租赁的外城的茅草屋,这里和贫民窟也差不多。
哎,这就是古代的北漂一族吗?
都已经干到五星级酒楼的总经理了,还是住地下室,未免让人一阵唏嘘。
“方便聊聊?”
司沐径直坐在桌边唯一的一张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