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司沐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不情愿地起身,迷迷瞪瞪去开门,往外一瞧,只有灯笼映在地上的微光。
远处是熙熙攘攘的夜市和潺潺流动的河水。
正要关门,她感觉自己脚腕被紧紧拽住。
“阿!”
司沐吓得一声惊呼,低头一看,是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身体周围似乎还有一滩,司沐定睛一看,是血,一滩血。
怎么会有人倒在她家门口?
司沐不想惹麻烦,这要是现代直接一个110,一个120就没事了。
可现在…司沐想了想要不把他拖到应天府衙?
问题是万一她被当做凶手怎么办?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正犹豫间,听到男子嘴里囔囔道:“林姑娘,林姑娘。”
司沐有些不可置信般蹲下翻过男人的身体,露出脸。
司沐忍不住扶额,怎么还真是他?
石果不是说他被人追杀吗?为什么会在她家门口?
他绝不可能认识这里,应该是凑巧。
或许这就是缘分,上天非要让她救人?
“夫人,他,他不是?”
石果指着齐祥,一脸懵逼。
她刚才似乎听到了夫人的声音,不放心,所以跑出来看看。
结果就看到这么一个画面。
司沐转身,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石果,别让我爹他们听见,来,帮我把他先弄进来。”
石果下意识点点头,手脚僵硬地帮着司沐把齐祥拖进了大门旁边的小屋里。
这里有一张床,平日里并没有人进来。
“石果,你别惊动其他人,打一盆水,把外头的血迹清洗干净。”
司沐吩咐完,看看黑乎乎的屋子又赶紧道:“再帮我拿灯和药箱来,别让爹发现。”
石果眉头紧皱着:“行,夫人,我知道了。”
半晌后,一切准备就绪,司沐又打开手电筒开始查看齐祥的伤势。
胸口和腿部的衣服被划破了,露出了里面冒血的皮肉。
司沐怕他伤到大动脉,赶紧把止血药粉撒上,又用纱布使劲儿包扎上。
看着纱布几乎瞬间被血浸湿,司沐手开始发抖了,不行呀。
既然把人弄进来了,可千万不能死在她这里呀。
司沐起身:“石果你帮我看着点儿他,额头的布子勤换。”
石果不住点头,又问:“夫人,你干啥去?”
她心里也很害怕,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流血这么多。
司沐:“我去善安堂叫大夫去。”
司沐说完就跑出去了,幸亏附近租驴马的店还开着。
她租了一头毛驴,赶去善安堂。
幸亏门还开着,司沐找到了上次帮她看诊的那个女大夫。
听司沐说完症状后,那女大夫说她只给娘子们看病,又给司沐找了一个男大夫。
只是这大夫年纪有些大了,骑着驴子赶过来时,身子骨几乎散架了。
来不及休整喝口水,又被司沐拽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