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妈妈怎么答应这种事!这不是要娘子命吗?”
带司沐进来的丫头也低声道:“娘子,就是天香阁有人会,现在去请也来不及了。”
孙施施听着两个侍女的言语,更加觉得自己死定了。
不由扑倒床上开始低声啜泣。
她命怎么这么苦,沦落青楼就算了,现在命也快没了。
司沐拿起那大提琴仔细瞧了瞧,和她刚才兑换的那一把外观虽不同,可这弦数和拉弓是大同小异。
“施施,你过来一下。”
孙施施一脸疑惑走过来:“司沐你快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司沐笑笑:“没事,这乐器我会,你一会儿表演的事,我有办法。”
孙施施眼睛亮了,附耳过去。
倚红楼大堂里,人声鼎沸。
二楼的茶室却格外安静,温厉透过竹帘淡淡地瞥向台上跳舞的女子。
脑袋里却全是司沐的身影,等二叔出海的事情搞定了,他得赶紧行动起来了。
罗角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表演,嘴里还要不断评价一番。
这个姑娘腰细,那个姑娘屁股大…
温厉听得耳烦,目光淡淡瞟了一眼:“不知石果姑娘可喜欢你这浪荡模样?”
罗角眼皮瞬间耷拉下来,他哪儿浪荡了,这还是第一次来青楼呢,还不兴让人过过嘴瘾了!
和温厉隔开几个茶室里坐着的是陆伯简和齐祥。
两人面对面坐着喝茶,身后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兵。
“阿祥,令堂最近身体还好?”
齐祥放下茶碗,躬身道:“谢世子关心,自从您让太医看过,好多了。”
陆伯简轻笑:“令堂就是水土不服,好了就行,还有你别总世子,世子的叫,太见外了
以后没有外人在,叫我陆兄就行。”
齐祥也不是那扭捏之人,立刻抱拳叫了一声:“陆兄。”
陆伯简很满意齐祥的态度,听话的人,他用得更趁手。
陆伯简扫向大堂里奇装异服的番邦人,微微蹙眉:“礼部竟把他们安排在了倚红楼?”
齐祥也望过去:“嗯,是杨太傅的意思。”
陆伯简抿唇不语,目光越发深沉。
台上的红色纱缓缓落下,这代表又一个节目开始了。
番邦人眼神灼灼地盯着舞台,全然忘记了这里只是大顺朝的青楼之地。
出场是一个身穿蓝色纱衣的女子,姿容艳丽。
眉间点着花钿,胳膊和脚腕都有铃铛装饰。
四周有小厮迅速摆放上了几面大鼓。
随着音乐响起,这女子轻盈的身段在台上缓缓移动。
鼓声和女子的舞步一起扣人心弦,时而铿锵有力,时而柔美入骨。
罗角扫了一眼下头,不屑道:“公子,你看看那些胡人,眼睛都看直了,一个个脖子伸那么老长,和那等着喂食儿的乌龟一个模样。”
温厉端起茶碗,笑笑不语。
陆伯简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忍不住赞一声:“不愧是舞绝,这鼓舞果然传神,倚红楼有舞绝,乐绝,难怪礼部重视。”
齐祥脑海里却浮现出司沐的容貌。
尤其那天搂着那姑娘时,那纤细的腰肢,也不比台上这女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