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是为自己着想。
司沐朝着温厉点点头,表示多谢。
她想了想,说出了第一句诗。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一句出,难座皆惊!
就连司礼也一脸诧异。
温厉拿扇的手更是一顿。
这句诗,一股苍凉之感,让人觉得时间珍贵,就像手里的沙,越想紧紧捂住,它流失地越快。
一句诗,意境之高远,词句之优美,让人叹为观止。
好半天之后,竟无人接下一句。
在场之人互相看看,无不尴尬至极。
亏他们还是国子监学子,祭酒学生。
此时竟然接不上司沐随口一句诗。
司沐也呆愣了,看样子他们是没听过。
这下她就放心了,最起码不会出糗了。
说完这一句,就匆匆坐下,开始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往嘴里送点心,送食物。
这些可都是花钱买的,老贵了。
不能当,必须地吃了。
结果,猛得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怎么了?我出的题目不行吗?”
司沐…
这都不行,我可没招了,应试教育可没有教会她自己作诗。
管事妇人尴尬一笑:“小娘子大才,这诗太厉害了,如果无人接,得小娘子继续出题。”
司沐…阿?
司沐不禁看向呆愣的众人。
不是,这些人不是最高学府的学子吗?不是世家千金吗?
啥水平这是?
罗角目光看向自家公子,无奈摊手,表示这水平,哪用他教,这不是磕碜人吗?
花如枫看向自家妹妹,无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神采。
司沐无奈只能放下筷子,继续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这下总行了吧。
不等司沐坐下,就有一个人跑到了中间书桌上开始提笔书写。
“请问小娘子,您刚才说的诗,字写对了吗??”
司沐看着那工整的小楷,点点头。
花如雪笑着起身:“敢问这位姑娘,不知你所念诗词是哪位大家所作,咱们是需要自己作诗的。”
“就是,你这纯属捣乱知道不?”
又一位小娘子起身:“还请姑娘自己作诗?”
司沐顿时一阵心虚,被拆穿了?
怎么狡辩?怎么狡辩?
温厉也站起身:“诸位,温某不才,也读过些书,但这位姑娘方才做的诗,我并没有在哪本书上读过,
如果哪位有拜读过,不妨说说哪本书哪一段哪位名人所说。”
管事妇人目光看向其他学子。
姑娘们也都望过来,要论读书之多,自然没人比得过。
四五五经他们可是全都要通背的。
结果那些学子竟然全部低下了头。
司沐比这些小娘子更惊讶。
别低头呀,干啥呢你们。
对呀,随便一个也行呀。
把我架这里当火烤呢?
其实这些学子也不是不能说个一两句。
但和司沐的这两句一比,那就是狗粑粑,完全上不了台面。
现在的局面就是,谁说谁就是踏脚石。
没有人想当别人的踏板。
司沐…欲哭无泪!
她说的还都是些普通的诗句,都没敢说大诗人大文豪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