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厮。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司沐动作一滞,一个潘州聃式回头,皮笑肉不笑道:“温公子,是挺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温厉似笑非笑:“我来这里吃早饭。”
他目光扫向桌上的人:“司夫人你不介绍介绍?”
司沐翻个白眼,介绍?有什么可介绍的?
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懂避讳,是吧!
没看到婆母齐氏脸都黑成锅底了。
司屠夫眼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温公子?
她们刚到儋州,谁也不认识,这人应该是林县的。
温公子,林县有几个姓温的,难不成是?
司屠夫站起身拱手:“敢问公子可是林县温家少爷?”
“哦?您认识我?不知怎么称呼?”
温厉看了一眼窘迫的司沐,明知故问。
他早把司沐调查了个底朝天,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爹。
“我是司沐阿爹,不知温公子如何认识小女的?”
这得问清楚呀,女儿可以和离,但不能被婆家指指点点。
温厉又看了一眼司沐,她都快把那条鱼翻烂了,似乎挺紧张。
温厉看她这么在乎婆家,心里很不舒服。
突然变了脸色,低沉道:“就是您女儿帮我捡到过钱袋,如数还归还了而已。”
齐氏抿抿唇,她们眉来眼去的样子,可不像这温公子说的这么简单。
哼,她就说这个女人突然那么大方,敢情是傍上温家这棵大树了。
齐花也有些失望地看了眼司沐,默默低头吃饭,心疼二哥十秒。
温厉说完就走了。
桌上几人心思各异的吃完饭。
齐氏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
司屠夫准备和司沐看船去。
“爹,您还是在客栈里看着些我婆母吧,我怕她们收拾东西走了。”
司屠夫欲言又止。
司沐知道爹想问什么,她不想他们多想。
“爹,我和那个温厉没什么,真的,就是他帮过我几次,路引还有石果的事,
至于他为什么帮我,也是我用了银钱的,您别多想。”
司屠夫笑笑:“嗯,爹明白,反正咱们是去京城,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让司礼也跟着去,不然就你们两个女娃子,我不放心。”
司沐拗不过自家爹,只能同意。
司礼也很开心,他长这么大没去过林县以外。
这下可以好好看看儋州的风景了。
听同窗们说,儋州可是大顺最大的港口,每天都有无数船只在这里启航,无比壮观。
石果也很开心,这段时间伤已经完全好了,就连笑容,都有了正常少女的明媚。
司沐带着石果和司礼在街上逛着,两边的屋子鳞次栉比。
街道比林县宽敞了许多,路上有很多车马,还有轿子,这在林县街上也很少见。
百姓们大部分穿着虽然都是麻布,但都没有补丁。
路过的人眼神不时看向石果和司礼。
司沐停下来,看了眼两人。
穿的是旧衣服就算了,一身的补丁,鞋子还是草鞋,大脚板都在外面露着。
再看看自己,一身黄色平纹棉布衣,鞋子也是灰色绣花鞋,和石果司礼走在一起,确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