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在司沐眼里,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她也不计较齐花冷冰冰的态度,地球上的孩子还有中二期,更何况一个心里受过伤的女生。
她需要的是天长日久的细心呵护。
可齐氏哪有时间陪着女儿说话。
生存已经是问题,哪有时间去解开心里的疙瘩。
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感受。
司沐虽然没有这种经历,但在现代社会信息来源多了,才知道受害者原来那么多。
司沐拿着两套蓝色的麻布新衣服,敲了敲齐花的门。
“齐花,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司沐敲了半天门没反应,这才出声。
推开门,齐花就在那张小床板上躺着,眼睛睁的老大,吓人一跳。
见是司沐,齐花蹭一下坐的笔直,神情不像第一次时那样冷漠,咄咄逼人。
倒是有些局促不安。
她抿唇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司沐看。
司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齐花,这个新衣服大嫂给你做的,你一会儿穿上试试,这几天天热,你那个有些厚了。”
“嗯。”
齐花从喉咙吐出一个字。
“这个给你用,直接撒上就行。”
司沐目光看向齐花的伤口,把金创药粉递过去。
这个还是她房间药箱的药,最常用的跌打损伤,头疼感冒药还是常备的。
齐花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也看着自己露出来脚脖子边的伤口,还在渗血,只是不多。
上午被地上的树枝划到了,她根本没在意。
想不到这个二嫂竟然注意到了。
她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接过去,刚要伸手
就想起以前二嫂骂自己的那些难听的话,老姑子,不嫁人,吃老娘家,身体有毛病。
每一句都插在她心口上。
现在是在做什么好人呢!
她不需要!
“你出去吧,我不疼。”
齐花说完也不看司沐一眼又挺尸般躺下了。
司沐的胳膊尴尬地缩回来,她把药放在旁边地上,衣服放在床尾。
“我放这里了,药得用,不然伤口会溃脓。”
说完就出去了。
齐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房间重新变得黑暗,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地坐起来,拿起那药瓶看了看,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上了。
…
第二天齐氏要去卖鸡蛋,司沐也准备跟着去。
答应了弟弟司礼过去看他,这么些天过去了。
那个霸凌弟弟的狗东西应该要了一次解药了,不知道发现没。
齐氏舍不得花几文钱坐驴车。
司沐虽然身上还留了三吊钱,可也是留着应急用的,不能像上次那样见啥买啥了。
出门时吃饱喝足,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就是一个时辰嘛,谁还怕了不成。
只是两人去了县里后,司沐已经累的坐在树底站不起来了。
她心里再次发誓,一定要买驴车。
要不然自己迟早要挂在这条路上。
齐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陪着司沐坐了有一柱香,嘴唇都干巴巴的。
毕竟年纪有五十了,长年劳作,身体素质可不是现代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