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院子扫干净,又去了厨房。
这是个大工程,把昨天看到的猪的一些部位全部堆到一个角落。
又用消毒水把铁锅清洗干净,抹布灶台柜子抹了两遍才能看了。
水缸里的水全部倒在地上,拿起扫帚把水都扫出去。
接着,又把空间的甘甜自来水给倒满水缸。
幸亏柴都在门口屋檐下,不然还不能这样放开手脚干呢。
“阿沐,你干啥呢?”
司屠夫一开门,就看到女儿大汗淋漓地站在厨房门口发呆。
早上挺凉快的,怎么出这么多汗?
司沐就是出来喘口气,看到司屠夫立刻扬起一个笑脸:“爹,你怎么这么早?”
“不早了,今天起迟了,我准备锄地去。
昨天我和司礼说了,让他送你回婆家去。”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点碎银塞到司沐手里:“这个你拿着,你婆家日子难,家里有什么需要的就用,别舍不得,阿祥会回来的,咱们再耐心等等。”
司屠夫此时像一个妇人般对着女儿絮絮叨叨。
司沐拿着钱,心里酸酸的。
来了这几天,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亲人的关心,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等她想要说些什么时,司屠夫已经扛着锄头出去了。
司沐把厨房打扫干净,蒸了馒头,还有鸡蛋羹。
熬了一点儿昨天买的粳米粥,不过里面放了几块冰糖。
司礼也醒了,在房间里读书。
司沐喊他一起吃了饭后,又把司屠夫的房间打扫干净。
被褥也都洗干净晾晒到院子里。
看了一下日头,已经快中午了。
“司礼,姐先回去了,你在学院好好读书,那些人再敢欺负你,告诉姐,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我送你吧,爹交代了。”
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姐弟俩虽然好久没见。
但只是一天时间,司礼就感觉自己有些舍不得姐姐了。
这样温和爱笑的姐,司礼想她能一直在家。
每次他回家就爹一个人,也没什么话说。
司沐笑着摸摸弟弟的头:“不用了,你在家温书,锅里还给爹爹留着饭,
你看着些,别被野猫偷吃了,我过几天再去书院看你,好不好?”
姐姐还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摸头商量,
司礼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却没有躲闪,只是点点头。
他突然有点期待去学院了,姐姐真的会去看他吗?
司沐把钱偷偷放在灶边,爹一过去就能看见。
她这才出发,不过一路上走的特别慢。
原主应该也不怎么走路,这腿感觉不听使唤了,每一步都在打摆子。
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此时不少村民都在地里锄地,看到田埂走路姿势特别奇怪的女胖子,一眼就认出是齐家二儿媳妇。
“哎,阿瑞,那不是你弟媳吗?”
齐家地旁边的一个汉子赶紧提醒。
昨晚上齐家人可是满村找人呢,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肥婆受不了没男人的日子,跑了。
有人说肥婆被饿瘦了,回娘家了过好日子去了。
想不到今天又自己回来了。
看那大包小包的,敢情人家是去县里了。
齐瑞听到声音,向那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可不是那女人?
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夜不归家,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