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杜如晦同时回头,瞧着宋国公萧瑀穿着紫袍,黑着脸走过来,纷纷后退了一步,以免血溅在身上。
程俊看到他瞪着大眼,径直朝他走来,沉吟两秒,对他行了一礼,说道:
“见过宋国公。”
萧瑀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少来这套!你今天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程俊一脸疑惑道:“宋国公的话,我听不明白,你要让我交代什么?”
萧瑀瞪着他道:“孙思邈是不是你派到我府上的?”
程俊大呼冤枉道:“这话我就更听不明白了,孙道长是什么人,我一个御史,能使唤的动他吗?”
萧瑀一想到自己这大半个月来,一次早朝都没上过,每次想要上朝,结果一出府门,就晕倒在地,弄得他都有了上朝恐惧症。
直到昨天从府里管家口中得知,是因为程俊,才害他得了上朝恐惧症,便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文官当中,有人劝他等会在陛下面前向程俊发难,参他一本。
萧瑀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便忍了下来,当时没有找程俊的麻烦。
但是现在,看到程俊站在太极殿门口,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走过来找他理论。
萧瑀咬牙切齿道:“按照官阶品级,你跟太医署那边互不统属,确实是使唤不动孙思邈,但是你这个人,坏心眼多,你肯定是用了别的办法,说动了孙思邈!”
程俊闻言神色一肃,说道:“宋国公,你这样说我,我就不得不参你一本诽谤御史之罪!”
“念你是初犯,你给我道个歉,我就当没这回事。”
房玄龄、杜如晦在旁边神色古怪看着他,是这小子能干出来的事。
萧瑀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你还想让老夫给你道歉?你干出来的事,你还不认!告诉你,你就是现在给老夫道歉,老夫还不想听呢!”
程俊沉吟道:“说到孙道长,我想起来了,宋国公,你病好了?”
萧瑀闻言仿佛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登时跳脚起来骂道:
“竖子!你还有脸提这事!”
“说,是不是你撺掇孙道长去我府上的?”
说着,萧瑀指着程俊,情绪激动的对着房玄龄和杜如晦说道:
“我这几天上不了朝,就是因为他!”
“那天晚上,我就奇怪,怎么程俊会跟太子一起,护送孙思邈来我府上。”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
萧瑀瞪视着程俊,气不过道:“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压根没病!”
“我分明能入宫,可是半个月前,每天早上,只要我一出门上朝,就会晕倒在地。”
“原来是你,是你给孙道长支的坏招!你个竖子,你欺人太甚!”
房玄龄见他什么话都往外蹦,皱着眉头,一边看着陆续走来的文武百官,一边在旁边劝道:
“宋国公,这不是吵闹的地方。”
萧瑀转头瞪着他,暴跳如雷道:
“房玄龄,你少在这和稀泥,这件事谁也甭想在老夫这里糊弄过去!”
房玄龄听得心中一气,老东西,我是在帮程俊吗,我这是在帮你!
还听不进去劝,等会程俊给你来一下子,你想听劝都来不及了
房玄龄见劝不动,也不再劝说,板着脸站在一旁,和杜如晦一起,看向了程俊。
程俊这时忽然露出严肃的神色,望着萧瑀,说道:
“宋国公,你的病压根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