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竹在一旁感叹,“少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性情温良贤淑,要是换个脾气大的,新婚夜被夫君冷落,肯定会来找您闹的。”
谢砚礼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
年初时,祖母去万佛寺。
主持空悠大师说,他命中有一劫,只有娶秦家女才能化解。
谢砚礼不信这些,但终究拗不过祖母。
娶秦家女,并非他所愿。
但她这般贤淑懂事,自己也不能苛待她。
清澜院。
谢砚礼踏进屋门,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目光落到床上的秦九微身上。
鲜红的嫁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放在身前的小手纤纤,白嫩绵软。
坐姿也是端庄优美,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谢砚礼走近,拿起金秤,面容冷漠地挑起面前的红盖头。
他见过不少美人,各式各样。
但他未料到,谢家二小姐竟会这般好看。
秦九微肤色白皙,一张娇靥尤其胜雪三分。
她生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五官清丽柔媚,右眼角有一枚黑色小痣,平添几分娇态。
秦九微本就长相绝美,但因为是庶出,李氏出门从不带她。
因此很少人知道,秦家二小姐其实十分貌美。
虽然有一瞬的失神,但谢砚礼面容仍是清冷淡漠。
他,并不好女色。
也不会因为容貌喜欢一个人。
秦九微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轻唤道:“夫君”
和她料想的一般,他果然过来了。
“嗯。”谢砚礼的声音淡漠平静。
他抬眸不动声色地审视着面前少女。
这位秦小姐第一面给他的感觉,确实和她的行为一致,看起来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但这究竟是她的表象,还是本性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后宅女子,大多心机深沉。
他那位继母,不就是这样的吗?
谢砚礼面无表情地在床边坐下。
秦九微转眸,目光落到旁边的谢砚礼身上。
他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长相俊美无双。
面如雪玉,轮廓清俊非常,鼻梁高挺如同雕刻般精致。
气质矜贵清冷,如山巅上的冰雪,高不可攀。
怪不得十七岁征战沙场时,被人称为玉面将军。
这就是她这一世的夫君了……
谢砚礼感受到她的目光,不由抿紧薄唇。
这样打量眼神,他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次。
女子的欣赏与爱慕,对他而言只是负担。
“世子,少夫人,该喝交杯酒了。”一旁的张嬷嬷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