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
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沈西渡总觉得有什么事他错过了。
可他不敢再追问,就怕她追着他问昨晚干嘛去了。
他不想再对她撒谎。
下班后,纪早拿着自己配型不成功的报告过来找容聆,却意外得知出现了合适的捐献者,她不敢相信,“真的?”
容聆把谈津墨捐骨髓的事告诉了她,引来纪早一阵沉默。
半晌后,她才喃喃道,“容容,他对你真的毫无所图吗?”
容聆笑着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他能图我什么,图我貌?比我好看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还更年轻更优秀。图我钱?那更不可能了。还是图两个孩子可爱?我想不出来。”
“可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好到这个程度,说他不喜欢你似乎说不过去,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容聆摇头。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也是容聆不敢如此妄想的原因。
除了对她几次相救之外,平时的相处,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她特殊的地方,她感受不到一丝男女之情。
纪早忍不住往邪恶的地方猜,又怕只只听到,把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说,他真如外面所传,是个同性恋,而你是已婚,又即将离婚,正好拿你做幌子。我大胆猜测一波,一旦你离婚,他可能会向你求婚。”
容聆失笑,食指点了点她额头,“你可真是天马行空,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喜欢男人的吗?”
纪早撇嘴,“是攻气十足没错啦,但是人不能看表面嘛,不然我可猜不到他为何无条件这么帮你,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人?”
也许就是有这么好的人呢?
容聆压根没当回事,她如今沉浸在有人捐献骨髓的好消息里,哪有心思想别的。
纪早陪他们在病房吃了晚餐,又陪了只只一会儿,正要走,容聆手机连续响了几下。
容聆正在卫生间洗只只的饭兜,纪早把手机拿给她,“连响了好几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容聆擦了手,接过手机,划开屏幕。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容聆点开来拿,是一段语音。
她没多想,点了下。
谁知道下一秒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声音。
她甚至听到了男人粗喘着气喊着自己的名字。
纪早也听到了。
容聆怕只只听到,赶紧按了暂停。
纪早瞠目结舌,“这……怎么回事?”
容聆看着语音下面的文字:虽然很遗憾,但是沈西渡把我当成了你,我们上床了。
不用猜也知道发信息的人是谁。
也不是第一次发,容聆波澜不惊地收好手机,继续洗着饭兜。
纪早关上门,低声问,“男人是沈西渡?”
容聆点头,“嗯,安南月发过来的。”
纪早皱眉,“他们上床了?”
容聆笑了笑,拧干手里的帕子,“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之间难道还会是第一次?安南月发给我,不过是恶心我,让我离婚罢了。我本来就要离婚,她这么做不过是多此一举。”
纪早一想也是,那两人都相爱十年了,怎么可能只谈柏拉图。
“真恶心,幸好不用和他再生一胎。”她替容聆愤愤不平,“等只只好了,赶紧离婚,沈西渡这脏黄瓜爱和谁和谁。”
“我还要谢谢安南月,给我留证据。”容聆朝她笑,“我祝他们天长地久。”
沈西渡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在两天后,他急冲冲赶到病房,容聆正喂着只只吃完早饭,见到他,面容平静,“什么事?”
“张主任说你放弃用脐带血救只只了,为什么?”
容聆淡淡道,“自然是出现捐献者了,还能是为什么?”
“怎么可能?如果骨髓库有合适的配型,我怎么会不知道?”沈西渡突然想到一个人,他脸色阴沉,“是谈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