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缃看得心软,“它真乖,感觉它什么都懂。”
“生母亲自送出的孩子是最乖的。”凌恒说道:“它母亲一定提前教导过,让它好好听我们话。”
气氛有些沉重,南缃有心开解,于是绽开笑脸,摸了摸凌恒怀里的小崽子,“雪团啊,这以后就是你的新爹了,你跟着他混,他会让你做楚国最尊贵的狐狸。”
一句话把凌恒逗笑了,“这说的什么话,养就养了,什么爹不爹的。”
“你养着它,可不就是它父亲了。”
“那你呢?”凌恒打趣,“你是不是就是它新母亲了。”
“人家生母是看中了你,特意把孩子托付给了你。”
“那也是我们一起遇到的。”气氛活跃起来,凌恒调笑地看向南缃,“雪团以后跟着我混,你要不要也考虑跟着我,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跟着我做楚国最尊贵的人。”
“算了吧。”南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我还是能养得起自己的。”
凌恒呵呵笑着,吻了吻雪团脑袋,柔声哄着它以后有新家了,有爹娘疼爱。
………
在许昭妍的巨大引诱下,凌元手脚很快,不出七八日便得到了消息。
“此话当真?”
许昭妍朝前来回禀的婢女问道。
婢女使劲儿点着头,“是,秋若小姐外出上香时遇到了一伙地痞无赖,那些人不仅多且还身怀功夫,打跑了秋若小姐的随从,对她动手调戏。”
“听说肚兜都被扒了开,后来援助的帮手及时赶到,这才赶走了那伙人。”
婢女拍着扑通乱跳的心,“一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光天化日下被人调戏还剥了衣服,虽说清白尚在,可这名声也算是坏了。”
“事情就发生在一条巷子口,不少人都看到了,现在外头人人都在传。”
许昭妍听完差点乐出声,女人摇头晃脑地坐回躺椅上,“办的漂亮。”
想到那位凌元世子,“不错,这条狗倒是好用。”
捏了颗葡萄塞嘴里,许昭妍美滋滋地品着,今日的葡萄分外甜,直直甜到了她心里头。
原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算结束了,可两日后许昭妍接到了母族消息:堂妹秋如割腕自尽了。
在这个女子名声大过天的时下,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家族名声,都只有这条路可走,越是身份高贵的女子越是如此。
跟随双亲来到三叔府邸时,就见三婶母已哭成了泪人,三叔也守在女儿尸体身边,双目赤红泛着泪光,一双手紧紧攥拳。
因女儿还未出阁,丧事不会大操大办,是以只有亲眷前来吊唁。
“天子脚下,高门贵女被当街欺辱,天理何在!”
许尚书也悲愤,二品高官的侄女被人这么欺负死去他如何能忍,更重要的是让他失去颗有用棋子。
许昭妍面作悲伤,心里却没有一丝难过,甚至还觉痛快——挡她路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许尚书兄弟势要揪出那伙贼人,打点了官府,让他们严查此事。
凌元将事办妥了,只等许昭妍的回应,这两日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越王府外动静。
得知她今日出府吊唁,逮着机会便让人递话过去,约她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