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想了想,“老实说我也不知陛下中的是什么毒。”
燕回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声,“这么说公主解不了朕体内的毒?”
“非也,正是因为陛下中的并非毒经的上毒,我才有把握替陛下解毒。”苏蒹葭是真不知道燕回中的什么毒,天下这么多毒,难道她都能认全吗?
只要她能解毒就够了。
闻言那些个御医眼神一亮,他们早就想见识一下鬼医十三针了。
燕回这才放下心来,“那就有劳郡主了。”
众目睽睽之下,苏蒹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来,没想到她正准备要替燕回施针,却被徐德全给拦下来,“请昭阳公主勿怪,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给陛下使用的,就都得验毒。”
说着他伸出手来。
若无燕回的授意,他绝对不敢这么做。
“你这个狗奴才,谁准你擅作主张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信的过朝阳公主,你还不赶紧给朕退下。”燕回装的很像,他厉声呵斥着徐德全,主仆两人配合的极好。
“无妨!按规矩来就是。”苏蒹葭十分干脆把手里的金针交给徐德全。
燕回不再阻止。
徐德全接过后,转身交给一位御医。
那位御医看的仔细不说,他又交给其他御医看了又看,甚至他们还亲身试验了一下,毕竟有些毒根本看不出来。
苏蒹葭面带微笑看着他们折腾。
若是他们真能验她的毒来,那她也就不用混了。
果然,他们瞎折腾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现。
燕回脸色沉了沉,“朕就说了朝阳公主绝不会害朕的,你们偏不信,非要折腾这么一番。”
徐德全与几位御医纷纷跪地请罪。
苏蒹葭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果然在宫里混的,就没有不会演戏的,这些人一个个演技炉火纯青的很。
她也不怕他们偷师,当着这些御医的面,光明正大给燕回施针。
反正就是给他们看,他们也学不会。
饶是诸位御医已经验过苏蒹葭的金针,但燕回始终悬着一颗心,随着那些金针入体,他渐渐察觉出一丝异样来。
好像这鬼医十三针,真的能解了他体内的毒。
之前他总感觉整个人好似被一张无形的网,勒的他喘不过气来,连带着手和脚都十分沉重,如今他清晰的察觉到,那些束缚着他的禁锢,突然消失不见,身上骤然一松。
这是,解毒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等苏蒹葭一一取下他身上的金针,这种感觉越发清晰。
“恭喜陛下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苏蒹葭面色有些苍白。
徐德全立刻给她搬来一把椅子。
饶是城府深沉如燕回面上都带了几分喜色,“真是有劳朝阳公主了,朕看朝阳公主脸色不好,快送朝阳公主回清凉殿歇息。”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朝阳公主可莫要忘了今晚的宴会,朕已经下旨今晚在长乐宫设宴,为朝阳公主与两位使臣接风洗尘。”
苏蒹葭有气无力,“是,多谢陛下盛情款待。”
等她一走。
“你们立刻上前为朕诊脉,看看朝阳公主说的是真是假,朕体内可还有别的异样?”到底他还是信不过苏蒹葭。
一众御医立刻上前为他诊脉。
等所有人诊脉之后,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来,那就是他体内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且他的脉象没有任何异样。
燕回悬着的心总算缓缓落地,这也就是说苏蒹葭并未对他做什么手脚。
如此,甚好!
他挥手遣退一众御医,眸光染上一层阴戾之色,扭头看向一旁的徐德全,“传令下去,今晚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