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将这事说给祝长晋听后,祝长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拍桌而起就要去找沈启源算账。
“他真是胆大包天,胆敢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看老子不去削了他!”
时蕴连忙拉住他,说道:“你冲动什么?小不忍则断大吗?他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犯得着这时候去打草惊蛇吗?”
祝长晋道:“但他说的话就是很让人不爽。”
时蕴问:“他也没说什么,难道他说的那些话……是喜欢我的意思?”
“不是!”祝长晋反应很大,直接否定了她的话。
“你想什么呢?他那么阴损的人,怎么会真心喜欢一个人?他就是觉得你好糊弄,想诓骗你,你可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时蕴点点头,反正她也看不透,祝长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又给祝长晋说了,沈启源打算带她去见认识其他同伙的事,就在不日后贺岐的生辰宴上。
祝长晋如今似乎并不想与他们两人碰面,但又觉得这事有风险,不想时蕴一人单枪匹马,思虑了一会,才道:“我跟你一起去。”
“行啊。”
时蕴觉得自己得找个时机,让他们三个人凑到一起去,好好将事情说开,她不希望他们三人为了自己,将关系闹得僵硬。
原本她就是属于后来者,插入到他们三人的友情中,还险些搞得几人分崩离析、断情绝义,如果他们不能和好,她心里过意不去。
祝长晋想起刚才时蕴提起沈启源的事,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你那药里就该掺点东西,让他直接给毒死,一了百了。”
时蕴道:“现在毒死了我们就没有中间的现任线人了,况且他现在虚的不行,跟被毒死也没什么区别。”
“虚?我倒觉得他玩的挺开心的。”
时蕴:“你干嘛成天生气?”
“什么成天?我只是担心你,你身边总是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个个对你心怀不轨,若是你能省心一些,不去招惹他人,我也不至于天天生气。”
时蕴道:“你污蔑我,我才没有。”
祝长晋哼笑:“那你敢不敢脱衣,让我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时蕴攥紧了衣襟,讪笑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找你。”
“是回去休息,还是又要上别处快活去?”祝长晋似笑非笑问。
时蕴:“当然是回去休息了。”
祝长晋:“是吗?但我怎么听说,蔺相府中接你的马车,已经在我我门前等候了?”
时蕴也是一惊,连忙撇清关系:“这不关我事啊,不是我要他的接的,我也不知道他会让人来接我,兴许他有什么要事也不一定,你不要胡思乱想,污蔑我的清白!”
祝长晋道:“如果是要事,他自己就过来找你了,犯得着让人来请。所以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必去了,你今日就在我府上住下吧。”
时蕴道:“不要,我明日还要早朝。”
祝长晋:“我叫你起来。”
时蕴:“你总是弄得很晚,你叫我我也不一定能醒来。”
祝长晋忍不住笑了,说道:“行了,今天不碰你,走,去睡觉。”
时蕴:“蔺相那边,还是得去说一声。”
祝长晋:“让人传个话就好了,有什么好说的?”
他朝着门外招招手,喊来了在院中洒扫的侍女,说道:“去告诉在外面等候的人,时大人今日就在我府上住下了,让他不必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