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看徽记是许家的。
进了院子发现,确实是许从南来了。
而且,不止他一个。
许员外也跟着来了。
几人都是几天没见面了,热情打了招呼,许员外更是激动,上前搂着怀夕心肝儿地喊,老亲热了。
倒不是他重男轻女不喜欢月见和雪茶,主要是这俩孩子年纪都大点了,而且又是女孩,很多举动就不太合适了。
和孩子们亲热完,他才发现院里的成老太爷。
作为八里镇的员外爷,他也是见过成老太爷的。
原先他只从留在家的宋婶和花婶口中得知家里请了一位先生,之后很有可能留在靠山村给孩子们教学。
本以为是一位穷书生,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成老太爷。
心下一惊间,他连忙上前问好。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成老爷,成老爷最近过得可好?”
“好着呢,倒是你,没想到你和这几个孩子关系这么好。”
他儿子成老爷当然给过他肖芙娘的资料,但他也只以为肖芙娘是济世堂的大夫,因为救过许员外所以格外受优待,从未想过他们关系如此之好。
提到孩子们,许员外可乐呵了。
“那是,这几个孩子都很乖巧伶俐,是招人稀罕的。”
成老太爷满意颔首:“那是自然。”
他的未来徒弟,自然是乖巧伶俐。
就着几个孩子,两个老头儿聊到了一起,也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对方竟意外地投缘。
这边,肖芙娘也跟着许从南到了门外一角说事情。
许从南今儿个来,为的也不是别的,正是为了上次医闹事件来的。
那次医闹虽说是把回春堂的几个大夫和掌柜都带过去了,但肖芙娘认为那些大夫背后另有其人,是以,当时县衙那边没有立即判这个案子。
第二天许从南又去了一趟县城,跟他们说了这些年济世堂和回春堂之间的纠葛。
作为八里镇的大户人家,许家和莫家本来就时常暗戳戳地比较,又因为两家都开了医馆,自是有作案动机的。
据许从南所说,一开始那几个大夫和莫掌柜一口咬定这事情与他们无关,是他们自己看肖芙娘不顺眼才做下的。
可因为许从南的嘱托,县衙那边一直没结案,这几人也都提心吊胆的。
提心吊胆的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在外的背后主使。
背后主使也就是莫家人,许家的老对头,听说这案子迟迟不定下也慌了,拜访过县太爷几次。
县太爷也知道许家和莫家的纠葛,加上这案子闹得很大,这个时候了根本不敢顶风作案,就没搭理对方。
莫家人没法子,就想出了一个昏招。
三天前,被关押在大牢的几人吃饭的时候,年纪最长的朱大夫直接一命呜呼了。
用不着仵作验尸,在场的几人都是大夫,当然知道朱大夫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就朱大夫一个人死了呢,还真不是因为朱大夫年纪大,而是进入牢房后这些人都知道出去是难了,在牢房里就搞起了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