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子哥抬起头,看向舒倦。
公子哥调侃道:“进这里钓凯子的人我见得多了,还是头一回见到穿个运动服扎个丸子头来钓凯子的。”
“但长相清纯,一副不谙世事没长大的模样,看起来比那些精装打扮的女人养眼多了!”
“我说闻公子,你倒是回头瞅一眼。”
当闻雄转头懒懒散散地看一眼时,目光在舒倦身上一定格,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确认,然后瞬间就酒醒了。
他两眼喷火,蹭地就站了起来。
身边的哥们连忙拉住他,道:“你干什么,别冲动啊!”
“她不会是对你眼了,你打算来个英雄救美吧!”
也有哥们觉出端倪了,道:“嘶,细看之下,有点眼熟啊。”
哥几个都喝大了,挤着眼再细看细看。
闻雄冷冰冰道:“眼熟吗,眼熟就对了。那是我妹!”
那边,舒倦问顾鸿道:“你是喝多了吗?”
顾鸿高声道:“我清醒得很!你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吗!”
舒倦冷静道:“既然没喝多,那就再喝一壶吧。”
说着,她拎起桌上的才开的一瓶洋酒,对着顾鸿的头顶就淋了下去。
顾鸿浑然没想到,怒叫一声,不得不松开舒倦,整个头和衬衫都被酒打湿了,十分狼狈。
闻雄本来冒火得要死,准备过去收拾局面,却不想舒倦这么直接,把闻雄和他的朋友们都惊呆了。
闻雄的哥们震惊道:“我去,你妹妹够勇啊。”
顾鸿险些跳脚道:“你疯了吗!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
舒倦道:“你不是说进出这里都是有钱人吗,怎么还混进来你这么个漏网之鱼?连瓶酒都喝不起,你还来干什么呢,丢人现眼吗?”
顾鸿恼羞成怒,一时酒劲上涌,起身扬手就朝舒倦扇来。
可才刚抬起手来,冷不防过道里响起一道声音,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舒倦转头一看,就见闻雄大步朝这边走来,他两手插在裤兜,却浑身透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气场。
身后几个哥们也都跟着走过来,悠悠问服务生道:“这云上什么时候也容这种臭鱼烂虾混进来了?”
跟顾鸿一起的两个朋友,有认得闻雄一起的某个哥们的,赶紧低声劝顾鸿道:“我们走吧,这些人惹不起。”
这些人一看就非富即贵,连顾鸿自己都觉自己相形见绌,压根毫无底气。
顾鸿只好把手收了回去,舒倦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她手里还握着洋酒瓶呢,本来还想给这玩意儿再来个头顶开花的,现在他不动手了,搞得她也不好意思动手。
但顾鸿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就愤恨地出言羞辱道:“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钓到下家了,不光一个,还是一群。你玩得还挺花。”
谢迎进门来时,经理当即上前,恭敬道:“谢总。”
谢迎把外套交到经理手上,一眼就看见舒倦似乎跟人起了争执,就问了经理两句。
这里是谢迎的地儿,闻雄那帮人知道分寸,不会在云上闹事,而顾鸿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所以压根用不着经理上前去劝,这事也闹不起来。
经理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谢迎道:“把人弄出去。”
顾鸿羞辱完舒倦,觉得解气,就是要让这酒吧里的人都看看她是路什么货色。
舒倦不慌不忙来一句:“你谁啊?有病就治,精神科要不要去看一看,只不过可能比你这瓶酒还贵。”
酒吧里的看客们不由恍然,原来纯属喝多撒酒疯的,这种人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