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峙。
每个人脸上情绪都不同。
陆经年箭步上前,按住了傅庭川的肩膀,没让宋瓷接那束花。他注视着眼前的人,犹如在看仇敌:“你什么意思?”
男人手上力气不小。
隔着衣服,傅庭川都能感受到对方暴起的青筋。他迎上陆经年敌意十足的目光,勾起唇角,笑容挑衅:“陆总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她是我的!”
“这话从哪里说起?”傅庭川甩开他的手,冲他笑道:“圈子里的人知道你在追南小姐没错,但你们俩有订下婚约吗?还是说私下里领证了?既然毫无关系,我不能追南小姐?就算是真夫妻,只要我想,没有我撬不到的墙角。”
说到这。
傅庭川凑近陆经年,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宋瓷要是没死,你看我能不能撬到她?说真的,你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妻子。”
陆经年隐忍着心口的怒火。
再怎么克制,也能看见男人攥紧的拳头,手掌因过分用力而隐隐凸显指骨。
傅庭川直起身子,余光扫了眼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随后将手里的红玫瑰塞进宋瓷怀中:“跟过来,不然我倒戈帮南柔打官司。”
他迈开步子往停车场去了。
宋瓷抱着怀里这束花,先是看了眼离开的傅庭川,随后望向陆经年阴冷的脸。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同他解释:“我也不清楚傅律师怎么忽然来了,我们改天再约着吃饭吧。”
“你要跟他走?”陆经年握住她的胳膊。
“你没听他说他会倒戈帮南柔打官司吗?”宋瓷迎上他的视线,道:“傅庭川在律师界的本事你也知道,目前就没他打不赢的案子。他能从浩如烟海的文献资料里钻法律的漏洞,把黑的变成白的,无罪的说成有罪的。我不能让南柔有一丁点能出狱的机会,她必须判刑。”
“阿瓷——”
“你别这么不懂事好吗陆经年?”宋瓷学着曾经他说话的方式,继续说:“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事情,多理解一下我吗?我跟傅庭川又没什么暧昧关系,当初你陪着韩时柒产检我都没说什么,我现在就跟傅庭川商量一下打官司的事你也要无理取闹。”
宋瓷将胳膊从他手掌里抽出来,半个眼风都没给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朝傅庭川所在的位置去了。
陆经年本能要去追。
追了几步,又逐渐停了下来。她说的没有错,傅庭川和她又没有暧昧关系,仅仅是谈案子,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挠?
可是。
心里就是很堵,像塞了一块积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原来被丢下是这种感觉。
当初韩时柒回国,他在和阿瓷的结婚纪念日当天晚上扔下阿瓷,前往机场接韩时柒,阿瓷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这样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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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panamera徐徐行驶在京城街道上。
片刻的功夫就看不见南氏大厦,同样也看不见站在写字楼下的陆经年。傅庭川开着车,余光瞥了眼副驾座上的女人,冷笑道:“同时约两个人,南小姐胃口不小。”
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宋瓷就知道这人阴阳怪气。
这是他古怪的性格。
可以理解。
宋瓷抱着这束花,偏头看他,学着他的样子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玫瑰很漂亮,傅律师有眼光。”
傅庭川:“有意思。”
宋瓷转了个话题:“去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