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诣揉了揉额角,咽下嘴边的话,斟酌片刻才说:“我问了银行的朋友……”
他只开了个头,就不往下说了。
但意思很明显,一定是与钱辉的银行流水有关的。
唐诣噙笑瞧着江晚,等她来问自己。
江晚:“小孙,行车记录仪录下来了吧?待会儿就去举报,唐总恶意侵害他人隐私。”
她怎可能开口求他?
若钱辉的银行流水真的有问题,警察必然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唐诣瞧着江晚那大仇得报的愉悦表情,只觉得脑仁生疼。
“我只说我问了银行的朋友,我甚至没说问了什么,”他强调,“你就这么想把我送进去?”
江晚缓缓转头,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冷漠无情:“日思夜想。”
“那也得等你有证据的时候。”
唐诣手很欠的拍了拍江晚的头。
然后,被她一巴掌抽开。
江晚使了十分力,自己的手指都疼得发麻。
他的手腕却纹丝未动,只微微泛红。
他瞧着她,依旧笑着,似是在看一只气极了亮出小爪子的小奶猫。
可爱有余,杀伤不足。
江晚:“皮真厚。”
她不动声色的把胀痛的手贴在皮质座椅的边缘,默默冷敷。
疼是真的疼,但她绝不会说!
唐诣看她死犟的样子,轻叹一声伸出手,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拽到了自己面前。
五根手指泛着红,快要滴下血似的。
“放开!”江晚皱眉,试图把手抽回来。
他的手却像铁箍似的,牢牢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别闹。”
他哄孩子似的轻声说着,而后竟熟门熟路的从车上的置物柜里取出一个简易医药箱,找出消肿止痛的喷雾,对着江晚的手就喷了几下。
微凉的药液洒在手上,瞬间带走大半疼痛。
江晚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