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那层已经算不上是看台了,就是一些宫女和小太监,以及一些闲杂人等待的地方,是为了服务上面两层的人。
我和胡为民既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朝中重臣,自然没有资格去上两层。收钱的小太监把我们领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就算是给我们安顿了。
胡为民又气又笑:
“好几两银子,就给我们放在杂人堆里?”
我说:
“他就是个太监,你就是给他百两黄金,他也把你安排不到上面去。”
这时,赛台上正走上去另一个驱鬼师。那人背对着我和胡为民,为了能看到那人的正脸,我和胡为民穿过人群,来到赛台的另一边。
好不容易看到那个驱鬼师的脸了,是个年轻的男人,手里正捣鼓着一个类似于法铃的东西。
胡为民看着看着就嗤笑了一声:
“一个破法铃,也敢拿到这里丢人现眼。”
我也觉得那法铃很上不了台面,这东西就是响个动静,吓唬吓唬恶鬼还行,要说真的能和恶鬼斗生死,它连门都没有。
我让胡为民掏几两银子,问身边的小太监打听打听,前面可有什么厉害的法器出来?
胡为民捂着钱袋子,脸都疼哆嗦了:
“又使银子?那个小太监你让我给十两,我才包了六两,这会又让我出几两。”
我气胡为民贪财,但是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知道了别人的实力,才好决定咱们使什么东西出去。”
胡为民还是不肯:
“管别人做什么?我们有吞吞在,你还有三清神符,还怕输给他们不成?”
吞天藤好久没有露头,这会听胡为民喊它,“噌”的一声就从我怀里伸出脑袋:
“我厉害,不怕他们。”
我一把将吞天藤的脑袋塞回怀里:
“别吱声,现在还不是你出来的时候。”
胡为民不解:
“什么意思?待会不让吞吞给我们长脸?”
我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那个年轻人:
“要都是这种货色,你的银龙结血木就够他们看的了,用不着吞吞出面。”
胡为民嘿嘿一笑:
“你咋知道我带了银龙结血木?”
我上下打量着胡为民:
“你前心后背都鼓鼓囊囊的,不是带了银龙结血木和金刚轧鬼木那些宝贝,难道是装着馍馍?”
胡为民“哈”了一声:
“这些宝贝好久没用了,要不是你说要参加斗法器大赛,我都舍不得翻腾出来。”
我摇摇头:
“其实用不到这些,大哥,你那张青龙白虎符还在不在?”
胡为民伸手在兜里一阵掏摸,然后把一张符纸塞到我手里:
“给你,别惦记了。”
我想笑:
“大哥误会了,我不是惦记你的神符。我的意思是,待会我们只要用青龙白虎符引一道龙虎墙出来,估计就能震住场子。”
胡为民说:
“随你便,反正这神符只有你的神咒能使的动,你自己看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