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常常出现的”大夫告诉她们,“不过,还有办法……去亲鉴定心做一下”
“去那儿,很麻烦?”
“倒也不是太麻烦;不过,取样要求不一样他们会要求你们提供精液、头发、唾液……”
“这么麻烦?”花儿一下发愁了要是她和杨健的生理取样,倒还可以可是,这庾虎在部队,上哪儿去找他?再说,亲鉴定这种事,庾虎会同意做吗?
也许是老天可怜花儿的愁苦,也许是此事合该了结了就在花儿与母亲一筹莫展的当儿,杨健咆哮着嗓赶来了一进屋,他就破口大骂:骂狄花儿是破鞋,是骗,骂狄花儿与别的
男人搞出了孩,让他背黑锅、当替身当他看到李福伶怒气冲冲地面对着他,准备要扇他一记耳光时,他翻了翻眼皮,气呼呼地将一张亲鉴定的结论书摔到了她的面前
“看,这是亲鉴定这个孩,根本就不是我的”杨健指着那张鉴定结论书,像是抓住了天大的凭据,示威似地看着她的样原来,这个杨健心里有鬼,看到孩的样,他早就偷偷地
到滨海市生育服务心做了亲鉴定
“哈哈哈……孩不是你杨健的,太好了”花儿的妈妈看到这张结论书,不但没生气,反倒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哇看来,老天爷是成心要断你杨健的后啊”
“你,捉弄了我还幸灾乐祸”听到花儿妈妈的笑声,杨健气得鼻不是鼻脸不是脸了,“你们这样做,要承担后果;你……”接着,他把的手指向了花儿,“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
“赔偿损失?赔偿什么损失?”花儿质问他
“我那栋小别墅,你得归还我”
“那栋小别墅,我不稀罕可是,你骗取了我少女的贞操,又和别的女人上床这怎么算?”花儿毫不服软地与他理论
“我是你男人,你应该忠于我现在,你让我戴了绿帽,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孩已经不是我的了,你凭什么还要赖在我的房里?”
花儿妈妈听到这儿,唰一下站立起来,“杨健,你这个老糟头,糟塌了我的黄花儿姑娘,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现在,你还要算帐,真是不知好歹;你要是知趣,马上从这儿滚出
去,不准再来骚扰她你要是不老实,我就找人把你‘做’了”
“这位先生,请理智一点儿”大夫也在一旁“劝导”他了,“这种事情,在我们这儿见得多了作为男人,得有点儿肚量;嗯,今天,你闹也闹了,骂也骂了就这样,好不好?
你们没有登记结婚,也谈不上什么绿帽不绿帽的我看,就这么样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他主动跳出来,这太好了”花儿与妈妈回到那栋小别墅里,搂起孩就亲上了,“宝宝,今后你的大名就是庾蕊蕊了嗯,你是贵人之后,你是省长的亲孙女儿啊”
妈妈的心情却不像她这么好妈妈细细观察了一下这栋别墅的构造、设计,又看看花儿欢天喜地的样,板起脸,冷冷地下达了命令:“花儿,明天,把这栋别墅卖掉”
“你说什么,妈妈,卖掉这栋楼?”
“是啊”
“妈妈,为什么?难道这栋楼不好?”
“这房很好可是,我一看见它就觉得闹心“
“闹心?”
“花儿,你是不是舍不得?”
“不,不是啊”花儿分辨着,声音里透着婉惜
“花儿,妈妈要你卖掉它,不是一所房的问题而是如何做人的问题”妈妈向她解释着,“别看妈妈是刚刚出狱的人可是,妈妈也是市委书记的女儿我们这种人家,绝不能用这
种手段获得自己的住处一提起那个杨健啊,我就恶心另外,如果你心里还真想着那个庾虎,将来这房就是你们之间堵心的结”
“妈妈,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房产市场”
“嗯,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妈妈夸奖了她一句,接着又抱起外孙女儿,亲了一口,说:“宝宝啊……姥姥得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你认祖归宗啊”
花儿推着蕊蕊的小车,带她到阳台上看风景她的那个小别墅卖掉了,她又在附近买了一栋三室一厅的房这个房间很高,在阳台上看得很远如果把视线掠过城市的上空,依稀能
看到遥远的、湛蓝蓝的大海,还有海边上的小村落,村落之间是一垅垅种满了果树的小丘山不断变换方向的风带来淡淡的果香,还有庄稼地里漾来的清甜风儿畅通无阻地从阳台上
掠过,把一张张尿布和五颜色的小衣服吹得哗哗地响,把狄花儿的胸腔灌得满满的,她的喉咙有些发痒,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一种放声高歌的渴望快一年没用嗓了,狄花儿不太自
信地唱了一句,歌声轻快地从她的嗓里滑出来,她继续往下唱,越唱越高,越唱越开阔如果说她的声音过去是有沟有坎的小丘陵,现在则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蕊蕊在小车里呆不住
了,兴奋地嘴里呜呜哇哇地叫唤,手舞足蹈地像是在伴舞狄花儿也被自己的声音震住了,她的眼角洇出喜悦的泪水,她想这意外的收获是孩带给自己的,那作为母亲拥有的成熟、
浑厚已融入了自己的歌声里她想,这个时候,如果庾虎在她和孩身边,该是多么幸福啊想着想着,屋里的电话铃响了她迈开大步赶紧去接,电话竟是庾虎打来的他告诉她:他就要
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