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十几个人先目瞪口呆地看着古笙李淑两人,又面面相觑,眼神询问着:这是何人啊?
长得高的这个小白脸看着像是世家公子,另一个只是个野道士,可为何会让他们如此有压迫感?
不对,他们怎么进来的啊?
那林参将到底是军人,身上自带煞气,威压对他的压迫比旁人要小一些,冲古笙李淑两人呵斥道:“大胆,竟敢擅闯营帐,拿下!”
古笙正要扇他嘴巴子,但被李淑制止了。
李淑看着他,小声道:“让我来!”
古笙收力,静静地看着李淑操作。
李淑转头看向林参将,拱手行了一礼,道:“学生湖州举子李淑,途径长潭县,见此地遭受瘟疫。学生略懂瘟疫应对之策,愿为洪知县林参将分忧。”
古笙:“……”
妈呀,李淑竟然如此谦逊有礼?
这厮平日里对他这个大师兄都没这么好的脸色。
古笙有些忿忿不平,可又见李淑虽然谦逊有礼,但并不谄媚,仍是那副疏离冷清的模样。
看来,谦逊有礼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李淑骨子里的高傲仍在。
一听他是举人,又见其通身的气势,便知他不凡,洪知县林参将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李淑又告罪道:“不是学生擅闯营帐,学生已经烦请军爷通报,但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学生心系长潭县百姓安危,心急如焚,这才冒昧地进了营帐。”
他这般谦逊有礼的解释,洪知县林参将脸色又好了一分。
洪知县摸着长胡子道:“不知李举子有何法子解决长潭县这场瘟疫?”
李淑再次拱手行了一礼:“学生这位好友,青云观修行高人,逍遥子道长。”
他将古笙介绍了一番。
“道长告知学生,此次瘟疫其实是妖祸,只要打开城门,放百姓们出城,远离县城,再喂下符水、丹药,定能康复。”
这次,李淑是以真容面对洪知县和林参将。
但古笙换了副样子,换了个身份。
他如今是他们在湖州嘉阳县曾经的朋友,逍遥子道长。
古笙不想凌霄宗暴露于人前,也不想随便弄个身份。
想来想去,还是逍遥子这个身份好。
李淑话音才落,林参将便长脸一沉,怒斥道:“胡说八道!放患病的百姓出城,岂不是将瘟疫放出城?到时,瘟疫就不止祸害长潭县了,而是祸害整个豫州了。你这举子,居心叵测,该杀!”
说完,他拔剑,真的一剑劈了一个桌角。
面对他这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训斥,李淑并无半点惧意,英俊的脸色仍然平静,他不再行礼,只定定地看着林参将,道:“我等已经尝试过了,患病的百姓远离县城,再服用病情符水和丹药,病情确实减轻。”
见他一介白面书生,竟然未被自己吓到分毫,林参将越发不悦,呵斥道:“一派胡言!”
又很快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道:“你竟敢私自将患病百姓带出城?你大胆,你居心叵测,你这是要置我们所有人于死地啊……”
倒是洪知县激动地问道:“病情当真能减轻?”
林参将身后一位年轻军官也劝说林参将莫要生气,一切以救治患病百姓,解决这次的瘟疫事件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