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呼吸艰难,凭着本能攀住他的手,原本冷得麻木的胸腔忽然泛起细密的疼。
她能嫁给沈廷修,的确是因为那场手术。
沈廷修并不知道,她爱了他十年,就因为小时候在那个废弃厂房,他说以后他会娶她。
母亲知道她的心思,可沈家是京市顶尖豪门,她家这样的中产,高攀不起。
但母亲是知名的脑科医生,所以在沈廷修的妹妹车祸昏迷时,她自告奋勇去做手术,条件是沈廷修娶她为妻。
沈廷修答应了,可手术完成,沈沁烟却没有醒来。
勃然大怒的沈廷修将她母亲送进监狱,虽然没有跟她离婚,这四年却将她当成仇人似得对待。
她以为沈廷修只是一时生气,迟早会将母亲放出来,所以伏低做小百般讨好,哪怕母亲在监狱里去世,也没真正恨过他。
原来他心里从没有放下过?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更觉得自己可悲。
“这么恨我,还留着我两看生厌做什么?”
江浸月艰难开口:“而且我妈妈的手术没有失败,当时你妹妹是有脑活动的……”
沈廷修却骤然加重力道,手背青筋暴起,像是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住口!”
他嗓音冷极,一双眼盛满戾气:“别狡辩,四年前我就不该信你们母女的鬼话,我的确厌恶你,可我妹妹一天醒不了,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赎罪!”
说完,他嫌恶将她扔开,转身便要上楼。
江浸月只觉得口腔和嗓子眼涌满铁锈味,又咸又苦。
她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咳了几声,忽然笑了。
“所以你对我的恨,甚至多过对那位小姐的爱啊?”
“为了把我留在身边折磨,你都可以不给她名分,让她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沈廷修,你不是都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了?不怕她催你娶她吗?跟我离婚让她嫁给你,不是刚好?”
沈廷修眼底忽然戾气翻涌:“你再说一遍?”
江浸月平静和他对视:“离婚吧,我受够了,对于我来说,你这个丈夫有和没有,也没两样,你要是不同意,我会起诉离婚。”
沈廷修盯着她,忽然冷笑逼近:“是吗?”
他压上前,伸手扯碎她身上单薄的裙子:“是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敢这样放肆。”
江浸月瞳孔一缩:“你要做什么?!”
“尽一尽丈夫的职责。”
他紧掐住她的腰,唇齿落在她脖颈上惩罚般狠狠咬下:“闹了这么一通,原来是嫉妒了?那我是该满足你。”
“不要!”
江浸月察觉到那只大手探向腿间,身体顿时紧绷,努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直接拽下领带绑住双手。
双腿被他拽成个羞耻姿势,随后便是撕扯的剧痛涌上。
沈廷修毫无前戏贯穿,分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眼神却冰冷漠然:“说到底,不过是欲求不满了,那我就好好[补偿]一下你。”
“你就是个疯子!”
江浸月被他圈在怀里,疼得眼尾都红得滴血。
她只是想拿回项坠,他却觉得她在嫉妒,在欲求不满?
她挣扎得更厉害,可双手被绑住,全然无济于事。
沈廷修发了狠折腾着,无论她如何哭骂也不放手。
直到她软成一滩泥,他终于松手扔开她,漫不经心签下一张支票扔在她胸前,语气带着施舍和轻蔑。
“想要珠宝就去买,我给她的东西,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