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师完在家做香皂不合适,她和穆景元商量过了:回她娘家去弄。
她提供技术,指挥两个兄弟操作。弄成后卖了钱,再分账!
如果被苏糖发现,就说是她兄弟从别处学来的手艺。
反正,绝不承认偷师。
午饭后,苏糖和余淼淼照旧去县城摆摊卖香皂。
昨天买过香皂的几个女工,又给她们带来一些新客。生意更加火爆,足足卖了三十块香皂。
两人看着两分五分一毛的票子,乐开花。
“今天卖了十二块钱啊!我们至少能净五块啊!”
“是啊,就怕接来供不应求。”
家里的存货逐渐变少,而销量却与日俱增,卖不了几天就断货。
而下一批香皂,至少还要皂化二十天。
苏糖咬咬牙说:“做!再多做几批香皂出来。下个月就不会断货了。”
“对!趁现在还没人会我们这项手艺,猛搞一批。”余淼淼也赞同。
但是,她们没有肉票了。
两家仅有的肉票,昨天都凑出来掉了。得等到下个月领了票,才能买猪膘。
“要不,我们去买私人的?价格高一点儿没关系,能赚回来。”
“行!去看看!带上我的大刀!”
余淼淼用扛着大刀,大刀一端挑着篮子。穿街走巷时威风凛凛。
县城不大,昨天大刀一舞成名。就连地皮流氓见了,也主动退让,不敢招惹。
两人问了路,才找到杨柳巷的肉铺。
卖肉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长得粗壮黝黑。铺子前坐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
有一个断了胳膊,用白绷带吊在脖子上。一个断了腿,缠得严严实实。
苏糖:………
余淼淼:………
这不就是昨天被穆家兄弟揍扁的那几个地痞吗?
“淼,我们要不要撤?”苏糖还是有点儿怕,警惕地问。
余淼淼晃晃肩上的大木刀:“难道我还对付不了几个残障?”
“……有理!”苏糖又挺直了腰,走向肉铺,“猪膘怎么卖?”
割肉的中年女人还没说话,断腿那个就赶紧出声:“和公家的一样价!”
中年女人看了儿子一眼,又打量苏糖和余淼淼。
“我们没有肉票。”苏糖说。
“这里不用票。今天还剩三斤猪膘,收摊生意按公家的价给你,要吗?”中年女人眼里多了几丝敬畏。
余淼淼咣当一声把大木刀戳在地上:“行!都要了。”
“有猪胰子吗?”苏糖问。
“还有两副。那玩意儿没人要送给你们得了。”中年女人阔气地把猪腰和猪胰子都用草绳绑到一起,“今天是我耽误了,往常早就卖完收摊了。你们以后时间晚,就别来了。”
苏糖哭笑不得。
还怕她们来买肉?穆家兄弟够威风啊,一顿就把人收拾得够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