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苏糖又睡着了。
即使有丈夫在,她也习惯性的靠在余淼淼身上睡。
穆景州真想把她拉过来,趴自己怀里睡!
只是众目睽睽,他没好意思,忍下了冲动。
小声找穆景云蛐蛐:“二哥,你管管你二嫂?”
“嗯?”
“别老和我媳妇搂搂抱抱的。”
“!!”
穆景云了解自己的兄弟,不会没事找事。于是,他仔细一琢磨,也不对味儿了。
“她俩过份好了,是不是?”
“呵呵,你现在才发现!”
“可她们不是说在家没伴,抱团取暖吗?”
“你看她俩是需要取暖的人吗?”
似乎也不是。
一个只爱做饭,一个只会烧火。一个能耍刀,一个会唱曲。联合起来就是造纸做香皂!
就连她们怼人、摆摊时,都配合得无比默契。
这是抱团取暖吗?分明就是无缝连接!
穆景云看着余淼淼和苏糖现在的造型,陷入沉默。
也许,可能,大概……真的需要管管了!
……
今天不止在县城生意好,家里也有生意。李兰帮忙卖了两块香皂,苏糖照例拿小本本挂上。
趁着还不到做晚饭时间,她们抓紧时间炼猪油。
切猪膘是个力气活儿,切完满手都是生油,余淼淼不爱干。
正准备喊穆景云切,却发现人不见了!
穆景州也不在。
“他俩去哪儿了?”余淼淼问苏糖。
苏糖也不知道,等下搅拌皂液还需要穆景州呢!
“算了,我们先把猪油炼出来。明早再去山里看看能采多少玫瑰花。”
“好。”
时间紧迫,家里又没有花料可用,只能先炼油。剩下的事,明天再干。
炊烟升起,油香味慢慢飘开。
隔壁的高春燕闻香而来:“哟,又炼油?还做香皂吗?”
“是的。”
“啧,你们这生意真好。又能卖钱,又能油渣吃。”高春燕很羡慕。
苏糖低调地说:“主要是我身体不好,下地就晕。所以做点儿轻巧的活儿干活,好堵我婆婆的嘴。”
“怎么着也比在队上挣工分强。不然,老二老三赔给队时的工分就不值当了。”高春燕眼中冒着精光。
每年每人必须挣够多少工分,是有规定的。不干活或者干私活,就得交钱或者用工分抵。
苏糖和余淼淼能这么自由自在,都是穆景云和穆景州用工分抵着工呢!如果不是做香皂能赚更多的钱,谁做这赔本的买卖?
苏糖不敢和高春燕多说,便专心致志的烧火。
高春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拉椅子坐下来长谈:“你们需要人帮忙卖香皂吗?我可以的,你们给我提成就行。”
“不用啦,我们这小打小闹的,自己卖卖就行了。”苏糖拒绝。
“真的不用吗?我的口才比你大嫂好。”高春燕挤挤眼睛。
苏糖笑:“我们不想卖太快。慢慢卖,显得每天都有事做。”
“呃……”高春燕噎了噎,“那你们多做些,把产能提上去,多卖多赚啊!”
“手工活计儿费事,做不了多少。而且,做多了也累。”苏糖摇头,“你知道的,我身子不好累不得。”
高春燕说:“那我来帮你做香皂吧!反正我闲着也闲着,免费帮你们。”
余淼淼瞟了苏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