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公安上前,周翠莲魂都快吓掉了,她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官了。
别看她平时耀武扬威的,就是个中看不重要的花架子,看到公安一脸严肃,她腿都是软的。
不过,好在理智是在的,她为自己解释:“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这是我儿媳妇!家里穷,没教好,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拿了我的钱,我让她交出来。
那是一家子的营生,没了我怎么给我儿子交代,家里又不是缺吃少穿的,她这是做给谁看呢!
我纯属气不过,埋汰了两句,当父母的,还不是为了她好?她个搅-屎-棍,看不得我好,给我添堵呢,同志,你别相信她说的!说我虐待妇女,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说着说着,她开始抹着眼泪,嗓音都哽咽了。
苗秀英冷笑:“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是你,她还怀着娃呢!你拳打脚踢的,也就她身子骨好,一般的,你都给打流产了。
这是华国领土,没有人权,跟地主家的长工有什么区别!同志,你要不严肃处理,以后别的婆婆有样学样。
那局子里办不完的公道,我看要杀一儆百,也省的有些人倚老卖老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大家目光同情的看着梁夏,公安也有些为难,看向梁夏:“同志,你这么说!”
抓不抓周翠莲,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梁夏抱着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声嘶力竭的说道:“同志,你要为我做主,她不配为婆婆,我肚子好疼,我的娃是不是被她打到了!要娃没有了,我也不活了。”
都是女的,这些人恨不得把周翠莲扒皮抽筋!
“我看到了,自己吃肉喝糖水,让她怀着娃的儿媳妇啃发霉的饼子,这是糟践人啊!”
“什么钱被偷了,我看是自导自演的,被偷的是我们,拿我们开涮呢!”
“必须严肃处理,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妇女也不是好欺负的,气死我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地主婆没说错,走哪都带着长工呢!要是我,两刀把她砍来摆着,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呢!”
苗秀英看局面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心里都是幸灾乐祸。
哼,惹到她,算是跌倒铁板了,她超记仇的。
这时候,谭静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她站出来了,她不赞同的指责梁夏:“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也是为你好,你这是大不孝呢!你也不怕回去后,村里的唾沫星子淹死你。
婶儿平时对你不错,我都看在眼里呢!我看你是见婶儿对我好,嫉妒了。
她们那一辈生娃都在田里,让你啃两个饼子,就是虐待你了?你这是上纲上线的,你也不嫌脸上臊的慌!”
看她说的义正言辞的,梁夏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开始大声叫疼:“哎呦,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生了,都怪我命不好,呜呜呜,我去了就跟兴军离婚,给你腾位置,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看她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车厢里炸开锅了,公安连忙把她扶起来,先送去给随行的医生。
这在车上出事,那就是一尸两命啊!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还有两个公安强制性把周翠莲押走了,要是梁夏跟她肚子里的娃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就是谋害了,该抓就抓,绝不姑息。
等这一切平息,都好几天过去了,好在苗秀英提供消息及时,那小偷还没下车呢,连同他的团伙,都被一网打尽。
钱回到了那些人手里,至于周翠莲的,公安把钱给了梁夏,梁夏心安理得的收着。
周翠莲不问就算了,要是问,就说没见到,她一口咬定,她能把自己嚼来吃了?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孩子呢?总得给孩子打算吧!
她还特意去找了苗秀英表示感谢,苗秀英给她出主意:“你就是性子太软了,你要狠得下心,大半夜起来她床在头磨菜刀,给她吓得魂飞魄的。
多磨几次,她就老实了,婶儿也是过来人,缺德但有用!就看你怎么想了。”
梁夏明显的错愕,似乎不知道还能这样玩。
“我懂了,谢谢你,苗婶儿!”
她说的,她都记在心里,为母则刚,她必须把家里的主权抓在手里。
苗秀英嘿嘿一笑:“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我也是去部队家属院的,以后少不了见面。
好久没见我家小颜,心里惦记,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干她丫的!”
梁夏点头,带着娃去打饭。
火车哐当哐当的摇了几天几夜,距离海岛越来越近。
周翠莲被关押后,车厢里没有极品,那是说的唾沫横飞的,被孤立的谭静除外。
不管什么年代,女人最恨的就是小三。别说什么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是受害者有罪论。
天大的本事,你能拦着狗不让它吃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