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语没用错吧?
余莺儿有些不确定。
皇帝叹息一声,庄嫔进宫前的日子倒是比他料想的还要凄苦。余家那继室连原配嫁妆都敢侵吞挪用,可想而知对原配留下的幼女是个什么态度。
“朕知道了,这事朕会让去办的,等找到你母亲的遗物,朕派人给你送去。”
余莺儿高兴的眼睛发亮,湿漉漉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跟小动物似的,看得人心中发软。
皇帝好笑的看着她,“都是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幸好咱们小阿哥年纪尚幼不懂事,否则怕是要笑话你这个额娘的。”
余莺儿瘪嘴,“反正也只有皇上看见,只要皇上不说,就没外人知道。而且,臣妾虽然当了额娘,可也是皇上的嫔妃,有皇上在,嫔妾就有依靠,受了委屈自然也无需自己忍着受着。”
“你呀!”皇帝面露无奈之色,但心里却是高兴的,被自己的嫔妃如此明晃晃的信赖依靠,让皇帝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
“去侧殿收拾收拾再回钟粹宫去,没得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朕叱责责罚你了。”
一个不好就得传出她失宠的消息。
“臣妾多谢皇上,臣妾告退。”
她前脚离开养心殿,后脚皇帝就钦点了御前侍卫副统领去余家。
舒穆禄统领带人赶到余家时,余家正热闹着。
马氏说什么都不肯交出余家的账册和她私库的钥匙,官府的人倒是有心强闯,偏生余重霖又拦着。
无法校对,自然就无从追查。
官府的人虽有心讨好庄嫔,可余重霖是庄嫔生父,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也害怕事后这父女两个终归于好,回头去找他们麻烦啊。
小连子倒是有心告诉官府的人不用担心,但这话却不能从他嘴里说出去。
舒穆禄统领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小连子自然是认识舒穆禄统领的,当即就眼睛发光的上前行礼,“奴才钟粹宫小连子见过舒穆禄统领。”
姑姑给他派的救兵来了!
舒穆禄统领一听他自称钟粹宫人,笑呵呵的抱拳回礼,“连公公多礼了,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为庄嫔娘娘寻回余老夫人陪嫁之物,公公手里可有老夫人的嫁妆单子?”
小连子立即将存档在官府的嫁妆单子递上,“有的有的,还请统领过目。”
他躬身站在舒穆禄统领跟前,侧着脸看向被人围住的马氏,“奴才等人正在请继夫人取出账本一观,方便追查老夫人陪嫁之物的去处呢。”
马氏和余重霖虽不认识舒穆禄统领,但他们认得那一身专属于御前侍卫的衣服。
这夫妻两个瞬间没了负隅顽抗的心思,皇上插手了!
舒穆禄统领接过嫁妆单子略略看了一眼,“既然已经有了追查方向,那便赶紧的吧,本官赶时间回宫向皇上复命。”
小连子露出胜利的笑容,嘲讽的看向余重霖夫妻两个:“老大人、夫人,还请您二位莫要磨蹭了。”
两人能怎么办?便是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皇命,该给钥匙的给钥匙,该让行的让行。
拿到账本后一通比对,官府的人很快在余家公账上发现了端倪。
“舒穆禄大人,连公公您二位请看。”
官府的人在嫁妆单子和余家账册上圈出了几件家具摆件和两处田地。
“余家次女陪嫁中的一套红酸枝鸳鸯交颈并蒂莲妆匣,一对喜鹊登枝长颈瓷瓶,一套蟾宫折桂文房四宝,均无采买记录且与老夫人的嫁妆单子对得上。”
“余家四女陪嫁里的这两处田地,一是京外十里赵家村的五亩中等水田,另一处是赵家村隔壁王家河的五亩坡地,此二处与老夫人陪嫁中的田地位置一模一样。”
舒穆禄统领看向余重霖和马氏,“余大人和夫人对此可有话说?”
余重霖喘着粗气,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马氏的脸上,力道之大,马氏立即眩晕的摔倒在地。
“好你个鼠目寸光的蠢货!我余家是短你吃喝了还是落魄到没有银钱给女儿置办嫁妆了?你竟敢瞒着我私用、吴氏嫁妆!”
余重霖提及原配发妻时本想更显亲近的叫名字,可是十多年未曾想起这么个人,他一时还真是记不起来吴氏的闺名为何,只好用吴氏两字来代替。
舒穆禄统领和小连子不耐烦的他这粗糙的表演,“既然两位无辩驳之言,那这应当就是娘娘生母之物了。这余家两女所嫁何人?离京城可远?”
官府之人早已查明这点,立即道:“回大人的话,余家两女的夫家皆在京中,而且还都是官宦之家。”
“那倒是方便,你二人立即带人去余家两女的夫家将东西取回。”
至于这般举动会不会给这两个余家外嫁女带去负面影响,对不住,那不在他舒穆禄察哈的思考范围内,他的任务是寻回庄嫔生母陪嫁。
舒穆禄统领这边刚刚传令下去,另一边查看私账的人惊喜的道:“大人,马氏的私账也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