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成闻言伤怀,完全绷不住,端起酒杯来,一吐衷肠。
“莹莹,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放下了,但我真的对不起你。每当想起分手的那个寒夜,想起流着泪的你的脸,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可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违背良心、背叛爱情……”
所有的一切,包括母亲的死,现如今的仕途愁苦,夫妻形同假婚、内心对徐梦莹一生的愧疚,陈金成一古脑的全吐了出来,不吐不快。
英俊的脸上满是泪水,万般的痛苦与愁闷。
徐梦莹整个灵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没想到曾经心爱的欣赏的男生,他的人生还有那样的仇恨与痛苦。
可他一个人承受,连分手的时候都不曾说起。
本来陈金成的酒量还不错,但这一番诉说下来,整个人都醉了个不行。
徐梦莹含着泪把他扶进了酒店的房间,感觉好费力气,坚持锻炼的他还是那么高大、健壮。
陈金成像个委屈的孩子,窝在徐梦莹饱·满温馨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眼泪都流进徐梦莹雪白深邃的心口沟·壑之中。
“莹莹,我永远不会忘记,毕业那年,我妈跳楼的时候是怎么给我讲的。”
“她说……儿啊,你要做官,要做大官。这个世道,只有官做大了,才没人敢欺负咱,才能给妈报仇啊!”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妈,对不起老丈人……”
“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真的不知道了……”
“拼了这么些年,到头来……”
“……”
徐梦莹一身醉人的幽兰女儿香,搂着他,坐在沙发上,抚着他的肩膀,贴着他的头,吻抵着他的头发,不知不觉……
不知是旧情复燃,还是同情泛滥,或是人生不留遗憾,这一夜竟然有些醉人而热烈。
谁说陈镇那方面不行的?人家只不过是没机会展示罢了!
……
第二天半上午,陈金成从梦中惊醒。
他翻身坐起来,整个人都懵了,自己一身光条条的。
雪白的床单上,赫然数团血色的殷红。
“啊这……这……”
陈金成傻透了,隐约想起了些什么,天!昨天晚上……
他赶紧跳下床来收拾一番,下楼一问,整个人都麻了。
酒店的人说,那个开大劳的美女一早就结账离开了。
陈金成疯了似的,开车直奔徐梦莹乡下的外婆家。到了那边才知道她外婆三年前过世,没有葬在老家的村子里,而是在县城的公墓。
等他再赶到公墓的时候,半上午了,才知道徐梦莹早上九点的样子,扫了墓就离开了。
陈金成后悔不已。
真是大意了!
昨晚竟然忘记了要徐梦莹的联系方式,更别说加个微信什么的。
他本是过目不忘之人,可竟然没有记她的车牌号!
快六年了,她还是为他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快28岁了,他就那么醉迷迷的结束了处·男生涯?
茫茫人海,又何处寻她?
正在那时,南海区委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来。
“金成同志,因工作需要,经研究决定,你上调回区委办公室担任常务副主任,协助我的部分工作,直接服务杨书记,职级正科。具体工作,你以前作为林老书记的秘书,相信不用过多交代了吧?金成同志,欢迎回来啊!请于下午六点之前,处理好镇上的工作交接,直接回区委向杨书记报到,她会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