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议论纷纷,忽然听见一声长叹:“说不定会入哪国的国库呢!苦头崖这次惊现的宝藏来头可不小,宫里斗流传着一句话,得此宝藏得天下。这四国不得纷纷来夺这惊世宝藏!第一个来的就是东梁的镇国大将军白子良。”
此话仿如平地一声雷,惊得正聚在一起喝热酒的几人目瞪口呆。
小二手一抖,惊道:“这位客官说什么?东梁不是内乱了吗?”
“都不知道吧?”来客坐下来,搓了搓手,哈口气道:“我昨天才从京都郊外过来,路过苦头崖的时候,真楚楚的看到东梁大军。那苦头崖外,可是聚了不少人。得苦头崖宝藏得天下的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从二楼走下来的半阙突然眯起他狭长森冷的眼,前面的消息他都清楚,至于东梁大军也来了,这消息他竟然丝毫不知,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来禀告他。
这个酒楼位于京都邻城的酒楼,若是东梁大军到了苦头崖,半阙的人都在苦头崖,不可能不知道。若是知道,怎能不来禀告他呢?
半阙惊觉不妙,也许是有人借苦头崖一事要除掉他!
他刚这么想,就有几个身穿黑斗篷的男人破门而出,惊得客人们一时间乱作一团。他们都受了严重的伤,看到半阙后就朝半阙小跑了过去。
“主子,地牢的人被劫走了。”话音刚落,半阙就一个拂袖,将禀告消息那人一掌拍死。
其余的几个斗篷人皆跪了下来,又道:“是顺花婆婆的人劫走了地牢的人。而且来的路上,遇到了白子良大军把苦头崖团团包围。”
半阙阴鸷的目光徒然一寒,若说白子良大军将苦头崖包围,那么他的人出不来也算是情有可原。
“让徐千帆调所有人马,前往苦头崖!”半阙眯起阴鸷的眸子,苦头崖惊现宝藏一事,未必就是假的,断不可让白子良得此良机。
同时,长歌回到了王府,接受着宋云浠的雷霆大怒。
宋云浠瞪着充满血丝的眼,使劲摇晃着长歌的肩膀,吼道:“你是不是要逃跑!是不是!长歌,我宋云浠哪点对不起你,我对你不好?”
长歌咬着唇,默然不语。
直到唇上被咬出血印,宋云浠皱了皱眉,才将她松开。
“疼吗?你这又是何苦。”宋云浠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又变得温润如玉。
长歌摇头,忽然沉声道:“我是想去看看苦头崖,苦头崖宝藏虽然只是个传说,但也是有据可查。听杜若说,你们如今匮乏的就是钱。所以……”说着,长歌蹙了蹙眉头。
宋云浠心头微动,他们如今的确很缺钱,对于方才的发怒,宋云浠突然有一丝惭愧。
“长歌,对不起。”宋云浠很想要抱住纤瘦的她,但她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疏离,让他想抱又不敢抱。
“别说对不起,我只是为了南唐的未来考虑。国库空虚,自然需要一笔钱财来缓解。”长歌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条,金光闪闪的格外刺眼。
“这是?”
“在苦头崖我迷路了,无意间就走进了一个人间仙境,里面摆放着不计其数的金山银山、奇珍异宝,我便顺手带回一个。”长歌勾唇,在离开那仙境之前,长歌顺手牵了路边的一根金条,也是为了让宋云浠信服她所说的话。
宋云浠拿着金条端倪,这金条颜色纯正,比正常的金子要好上百倍。
“真是如此?”宋云浠激动的看向长歌,一时间惊喜交加。
“自然是真的。”长歌笑答。
宋云浠点头,突然皱眉,说道:“东梁内乱结束,白子良就带着大军包围了苦头崖,却一直在外守着不进,这是为何。”
长歌微怔,她是从地道回来的,没有看到白子良,未料白子良也来参与这个事情。
“白子良是个聪明人,自是等人先来试水。宋大哥,我愿意说服白子良,让他离开。”长歌娓娓道来。
“你来说服?不行!”
“我和白子良有些渊源,宋大哥,相信我。”长歌抓住宋云浠的衣服袖子,目光中衔着真诚。
“不行!”
“否则你们只会两败俱伤。”
“不行!”
最后,宋云浠终还是应了长歌,允了长歌带杜若和临影去往白子良的营地。
当白子良看到长歌的时候,是又惊又喜。
长歌却冷声道:“白子良,怎么来的,我劝你怎么回去。”
寒风凛冽,白子良的神色徒然一冷,摇了摇头,“我来,就是来分一杯羹的。”
正在这个时候,从一旁军帐里走出来一个绿衣女子,正是之前和洛溪齐齐不见踪影的邱如屏。
她走来就拉上白子良的手,笑道:“王妃,好久不见。”
长歌心头一冷,冷冷的看着白子良,曾经她手刃了他,是她对不住他。而今,她已经提醒了他,既然他无动于衷,无论结果是什么,她心底也不必再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