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清音的发问,旁边这个伯伯看着这个东西仿佛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心痛不已,有气无力地说:
“前些日子我的女儿正在精心的为小郡主准备生日礼物呢,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不在了……这个娃娃正是她为他所准备的。”
其实许清音说这些更多是托词,因为他在这个娃娃上看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娃娃上的东西!
“这个上面可是有……”
她还没有说完这句话,陆宴就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毕竟这之间若是牵扯到皇宫中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没事,这个娃娃实在是漂亮,感谢您今天晚上的招待,若是明天我们就开始继续调查了,还请伯伯您早点儿睡吧。”
刚出了这个房间,许清音就趴伏在陆宴的耳边,因为她刚刚看到这个娃娃的时候实在是震惊:
“你可知这个娃娃上是什么?这个娃娃上竟然有粉色的水晶!”
甚至这个粉水晶起码要两克拉以上,就连整个京城最势力最大的国公府都没有,许家可能有这样的粉水晶,可是她能够确定他的母亲肯定没有把这个东西当做交易给她……
而皇后娘娘拥有,却更不可能给她了,毕竟皇后娘娘最多跟小郡主的关系比较好,又怎么可能跟他的表妹也这样亲昵,甚至能够把称作国宝的钻石送给她呢……
陆宴似乎已经猜出来了。
次日一早他们两个来到了这里的茶馆,由于这里的茶馆大多都是贵妃的人,他们肯定也获得不了什么消息,可是待在这里若是能听一听总归没错的。
许清音于是乔装打扮起来:
“你看我今日这男子装束如何?”
陆宴抬头,倒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许清音,平日里她穿着那衣服,由于许庆英的长相是毫无攻击力的,长相总是给人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可是他身上又由于没有父母而长出来的一些坚韧,所以说是有一种特别独特的美。
今日这男装,一看就是她起了很早给自己量身打造的。
这装束做的十分的精美,她脸上从来那些没有攻击力的长相都已经被掩盖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十分有英气,十分昂扬恣意甚至是张扬的青年,倒是看起来像一个小将军。
“从前从来没有见过巫女这样一副样子,仔细看来倒是十分……”
陆宴突然不说话了,许清音一直在着急的等着他的下一句话,以至于都往前走了两步,两个人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十分什么?你怎么不说了?最讨厌你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
她有些娇嗔,倒是给人一种有一点点生气了的感觉,却只有可爱。
陆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那种话很少的人,若是真的有话想说,可是也总是表达不出来,现在巫女着急,他自己其实更着急。
“我是想说巫女做什么都是好的,可是巫女想知道今天这身有什么不同,我觉得样样都好,每次都好,今日看起来活脱脱就像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难得让陆宴对她外貌评价说出来这么多话,倒是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许清音不打算继续难为他,只是觉得今日他实在可爱。
“好了,别说了,我们快去阁楼吧。”
这京城边上,有一家酒馆倒是说起来跟满月楼差不多,可是名字很简单,就叫阁楼。
若是平常的酒馆,开在这里肯定是千方百计,哪怕是名字也尽心尽力的取名,唯恐被别人抢走了商机。
可是在这里除了那些多如牛毛,如同蚂蚁一般随时可以捏死的小酒馆之外,只有阁楼这一家高的如同铁塔一般,旁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跟它争夺生意的余地,所以一家独大。
走到它下面的时候,甚至感觉他就像是镇压着冤魂一样的雷峰塔一般,虽然说又高又大,璀璨夺目,可是却给人一种窒息之感。
比不得月满楼那虽然比较低,繁华程度不如这阁楼,可是却实在是温馨。
“这地方怎么给我一种来了一次都不想再来了的感觉?”
许清音打了个寒颤,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
这个阁楼里面的房间一个个的尽是富丽堂皇,甚至就连上到了三楼就可以用那金银器具,美得如同画里。
一楼里面的人也并不是寻常的吆五喝六的酒徒,他们看起来虽然说只不过是寻常人,可是却安分的很,完全没有从前那种爱寻衅滋事找事的样子。
没想到一个小小京城的边陲竟然比京城中心治安还好,不由得想到贵妃娘娘的势力实在是大,哪怕是人真正进来想寻衅滋事,谁又有这个胆量呢?
这段时间由于小郡主的表妹正是被失踪的时候,所以说这个地方全都是有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他们两个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听就已经入耳。
“你们听说了吗?那小郡主的表妹可是失踪了,虽然说她也不怎么出名,可是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皇亲国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失踪了?”
“怎么会这么轻松啊?他一个女孩子哪还有失踪这一个道理,若是丢了,那早就被奸杀,喂野狗了吧。”
事实确实如此,若是一个女子失踪了,被闹得满城风雨,哪怕他并没有被人侮辱,到时候他自己也会兴奋致死,因为大家的传言就足够把他淹死了,只是失踪的这段时间能够成为她毕生的污点。
“要我说这女子也确实是可怜,啧啧啧。”
这人正摇着头失手,感觉手里的杯子就要掉下去了,一下子瞬间变了脸慌里慌张的赶紧捡了起来,发现杯子并没有碎落,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阁楼里面的杯子价格可高,更何况这东西很多都是他们特意寻来的,若是旁人打碎了,惹的他们不快,那可麻烦了。
许清音正想跟陆宴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他这样的女子被人奸杀了又有什么奇怪?我只能说奸杀那人实在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