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你是否要公然违背主公的命令?”
张任对着魏延说出此话。
张任手下几十名手下都不着痕迹的站到张任身后。
魏延手下的几十名士卒见状,也纷纷聚拢在魏延身后。
现场顿时剑拔弩张,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张任,你这是想要借机生事!”
魏延怒视着张任,说道:“我不过是吓吓他们罢了,哪里会真的动手。”
“哼!”
张任冷哼道:“你动不动手我不知道,反正庞士元在这,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动手。”
一旁,庞统听闻,立即流了一脑门子汗。
他立即走出来,打着圆场,说道:“张任,你误会我了,我岂会那般残忍”
他话还没说完,张任身后那几十名手下立即齐声喊道:“你会!”
偌大的齐齐喊话声,顿时吓了庞统一跳。
庞统很是尴尬。
他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张任和张任的几十名手下对他的印象,还真是苦大仇深。
庞统摆了摆手,苦笑着继续说道:“我的本意是想让魏延拿些钱财和粮食出来,让一众百姓看看,我确实是很有诚意的,谁知道他拿出大刀来了,产生了误会不是,这事赖我。”
魏延转头,疑惑的看着庞统,似乎在说,“是这个意思吗?”
庞统当即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似乎在告诫他,“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
魏延很是委屈,不说话。
“张任,是魏延误会了军师的意思,怪不到军师头上,你莫要多心。”
孟达也出来搭腔帮衬道。
见魏延、孟达都站在庞统那边,张任顿时令手下退下,放出狠话,说道:“好,就如庞大军师所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以诚相待,来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你等若对益州百姓动武、用强,我张任就算搬家脑袋,那也是不惧的!”
见张任态度软化了下来,庞统也不再与他硬磕,当即对魏延喝道:“魏延,还不去拿钱财和粮食?!”
魏延默默转身,独自承受。
不多一会,魏延手下将几十石粮食和一大捆铜钱拿了过来,摆放在地上。
“郑家村的村民们,这是几十石粮食和十几贯钱,若有愿意入我荆州军的,可当场支取!”
庞统指着粮食和铜钱,大声对着一众百姓呼喊。
可是,郑宅的家主郑老爷子,却是看着这些粮食和十几贯铜钱,气得身躯颤抖不止。
这些粮食和铜钱,可都是他亲眼看着族人埋在地窖中的,不知怎么,被魏延翻出来找到了,令他十分心痛。
这都是他郑家的粮食和铜钱呀。
是他郑家的血汗呀!
几十名郑家族人也立即知晓了眼前的粮食和钱财的出处,他们义愤填膺,却不敢对庞统明说。
无奈,只能侧眼看着脏兮兮的佃户和长工,眼中威胁之意很是浓重。
可庞统却是没注意到这些。
即便注意到了,地主家的“余粮”,暂时借之有何不妨?
一众百姓感受到郑家族人眼中的寒意,顿时静若寒蝉,不敢说话。
庞统等待许久,也未见有人出来支取粮食和铜钱,这令他很是焦躁。
“难道他们不缺粮食和铜钱?”
庞统在空地上徘徊着,很是疑惑。
“军师,既然他们不愿入我军,还是不要强迫的好,毕竟他们不是我荆州户籍,不在征兵名册上。”
蒋琬心性宽容,对着庞统劝说道。
“呼~”
庞统长吐了一口气,缓解心中郁闷。
“这是要无功而返了吗?”
他心想道。
周围一阵安静。
“娘,这儿有一捆竹简~”
忽然,一个稚声稚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