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痛快了,可是吓坏了刘海忠和阎埠贵。
刘海忠缓过神来,噔噔噔跑过来伸手在刘光天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他妈的你们俩就这么干看着,不知道拦着点,一会儿闹出人命,你老子我就得进派出所。”
刘海忠这一巴掌可是铆足了劲,拍得刘光天眼前直冒金星。
话说回来,每次打儿子,老刘似乎也没有留手的时候。
“爸,真不怪我俩啊,发生的太快了,看见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根本来不及阻止。”刘光天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之前挨打虽然也疼,可那是在家里关起门来打,现在当着大伙的面,他也是大小伙子了,还是会感到羞耻。
“对啊爸,不是我们不想,是压根就来不及。”
刘光福见二哥挨打,瞬间一个哆嗦,后背上的汗都下去了一半,急忙开口解释,“要怪只能怪许大茂太不讲规则,用皮带铁头打人,这不是要人命吗这!”
“啪!!!”
刘海忠又是一巴掌拍在刘光福后脑,“我特么问你了吗,你就在这瞎咧咧,老实待着。”
刘光福眼里噙着泪,咬着嘴唇点点头走到一旁,老实站着不再说话。
“老刘,别怪孩子们,我也在旁边站着,许大茂动作太快了,即便冲上去阻止,也只能是替傻挨打。”阎埠贵重重叹了口气,来到刘海忠身边,看似在为两个孩子求情,实则何尝不是为自己开脱。
自己的儿子能打能骂,面对阎埠贵却不能责骂,刘海忠叹了口气:“走,咱们去看看傻柱怎么样了!”
说罢,刘海忠扭头瞪了一眼坐在长凳上抽烟的许大茂。
兴奋劲过了,许大茂这时候也有点后悔,生怕这一铁头把傻柱给凿死,再经过刘海忠这么一瞪眼,只好扔掉烟头蔫蔫地从长凳上下来,跟着来到傻柱面前。
此时傻柱已经停止翻滚,身子蜷缩着,脑袋扎在臂弯,双腿紧紧并拢,两只手依旧放在裆部,似是晕过去般。
刘海忠、阎埠贵、许大茂、王大宝、刘氏兄弟、阎解成、阎解旷、聋老太、易中海两口子纷纷围了上来。
“柱子,我的大孙子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聋老太拄着拐杖的手一点点下滑,随后将拐杖一扔,伸手抚向傻柱的脑袋,“柱子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奶奶怎么活啊!”
“老太太您可不能太悲伤,你这么大岁数容易伤身子。”易中海过来想将聋老太搀扶起来,“放心吧,看柱子情况不会有事的。”
聋老太敢和大院所有人发脾气,唯独不敢给易中海脸色看。
即便她担心傻柱,也只能任由易中海将她搀扶起来。
随后聋老太扬起拐杖朝许大茂打去,“我打死你个黑心眼的小畜生,下这么重的手,你就是想杀我孙子!”
“唉,老太太你别乱来啊,傻柱这事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许大茂慌忙中伸出胳膊阻拦,拐杖打在胳膊上疼得他直嘬牙花子,“哎呦,老太太你还真打啊,你岁数大我不愿跟你计较,但你也别过分。”
“许大茂,你想怎么着,还想跟老祖宗我还手不成!”聋老太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我告诉你,就是你爸来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个小畜生还想翻天不成。”
王大宝和阎埠贵、刘海忠对了一下眼神,阎埠贵咽了口唾沫正要上前说两句,结果聋老太哎呦一声,膝盖一软,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即便她被易中海搀着,可意外来的过于突然,易中海也没防备,一下没搀住,导致聋老太面朝许大茂跪倒下去。
王大宝眼角余光瞥到阎解旷的身影一闪而没,暗道这小子上道,颇有自己当初打黑枪的风范!
“哎呦,老太太你这是干嘛,我哪受的起你这一跪,快起来快起来。”
许大茂面上装出惊慌失措的神态,可眼中满是戏谑,“不就是骂了我两句吗,没什么的,就算老太太你知道错了想赔礼道歉也不用这样。”
易中海赶紧绕到聋老太身后,双手一抄将其扶起来,随后怒视许大茂。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开玩笑都看到老太太身上了?你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我爸怎么教育我你管不着,你倒是想教育儿子呢,你有吗?”许大茂哼哼唧唧道。
“许大茂你”
易中海顿时气血攻心,松开搀扶聋老太的手,一只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许大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如果不是一会要轮到自己受罚,这时候易中海早就一巴掌糊许大茂脸上去了。
许大茂如今是管事三大爷,刘海忠这个一大爷又与易中海不和,对方在大院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住户,许大茂自然不会将其看在眼里。
许大茂冷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老易啊,大茂也是无心的,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阎埠贵笑呵呵伸手将易中海伸出的胳膊拦了下去,“再说了,方才老太太说话确实难听,谁被这么说能心里没气,是吧?!”
刘海忠端着架子‘嗯嗯’两声:“老阎说的没错,许大茂怎么说现在也是调解员,再说这件事他也没错,怎么能让老太太上来就乱骂一通呢。”
沉吟片刻,刘海忠看向王大宝:“大宝兄弟,你看现在这事怎么办?”
“咱们还是先查看一下傻柱的情况吧。”
随后王大宝胳膊肘撞了下阎埠贵,“老阎,多少下了?”
“四十三皮带了。”阎埠贵说道。
王大宝蹲下身查看傻柱的情况,见傻柱躺在地上呼吸均匀,只不过因为下身疼痛无法对众人做出回应。
掀开傻柱屁股上破布条,下身全是血,也看不清伤口怎么样。
就连许大茂在旁边看得也直皱眉头,嫌弃地朝旁边闪了两步。
“哎呦,许大茂你别挤我,哎呀”
阎解旷小小的身子被许大茂一撞,斜斜地朝傻柱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