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容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跑了很久才甩来后面追赶的人。夏溶柳靠着模糊的记忆,穿过浓密的树林,几经辗转,来到了曾经收养过她的地方。她看着那斑驳的木门,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她轻轻的敲打着门环不一会儿的功夫木门缓缓开启,一张沧桑而又慈爱的面庞涌入眼帘。“姑娘,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回来。”“来来来,快请坐。”老婆婆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她热泪盈眶地走进门面对着救一命恩人,心里充满着感激,若不是当时有人救赎,估计现在早就是一团森森白骨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寒暄片刻夏溶柳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过了良久才缓缓抚去眼角的泪花抚平眼角泪花。“婆婆,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少年郎。”“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也英俊不凡,性格沉稳。”老婆婆的面色一沉 目光落到了那床榻上。夏溶柳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直接床榻上躺着一个少年郎正是夏湛心。不同的是,此时此刻他身受重伤,身上衣服残破的洞,还带着斑驳的血迹,可想而知当时受伤的时候究竟有多么的惨烈。他脸上带病色,面色有些苍白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可不能乱动,这小伙子现在是骨折阶段,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湛心,你可把我吓坏了,我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生怕你出什么事。”她泪如雨下,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绪,两个人自从走出皇宫就遭受各种暗杀,简直一个比一个的惨。她实在搞不明白,皇上口口声声放自己一条生路,为什么又要一次一次的赶尽杀绝呢?老婆婆狐疑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虽然自己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经过了几次三番,也渐渐的发现这两个人应该不是普通的来历。夏溶柳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回宫,等你伤好了以后咱们就回宫,我倒要向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要一个说法。”夜色朦胧,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的开进了皇宫。夏溶柳坐在马车里,目光坚定的望着车外。她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平静的就如同一潭死水。“皇上……”“皇贵妃在外面求见。”曹公公矗立在店门口,毕恭毕敬的拱手道。皇上深深地蹙着眉头,一脸的惆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轻轻的抬起眼帘,眼底闪过了一丝亮色。“她回来了?”唇边快速掠过了一丝苦笑,饱满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皇上你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让我们离开皇宫就直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一次一次的想要掠夺我们的生命,有什么意思吗?简直就是卑鄙小人的作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一声训斥,回荡在整个大殿,夏溶柳红衣似火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双黑白通透的大眼睛里似乎有火光。她紧紧握着拳头,远远的都可以听到那骨关节闭合摩擦的声音。“你好卑鄙呀,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这样?”“你说要放我远走高飞,又说要让我指挥下架,可是一次一次的差一点要了我的性命,如果你那么卑鄙又何必如此呢?”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心,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皇上。此时此刻她更是心如死灰,只想堂堂正正的死个明白。皇上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如同打碎了的五味瓶,本来看着心爱的人再一次回来满心欢喜,可是却蓬头盖脸的给泼了一盆冷水。使得他满腔热血,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心,虽然早知道这女人对他也没有半分情义,可是当这赤裸裸的现实冰冷的话语摆在眼前时,难免心里还是有失落。“在你心里就这么看我的。”“我如果不是真的想要放你,你觉得你能够离开皇宫吗?”“夏湛心就算再怎么样,如果我不点头,我就不相信他一个人真的能从这皇宫里杀出去。”皇上脸上的表情格外凝重,他眼里充满着悲痛。被心心念念的女人如此质问,那种滋味可比喝了穿肠毒药都要难受万分。他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并没有再多做任何的解释。夏溶柳被这一句话弄得瞬间哑口无言。这句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如果不是想要放他们出去,两个人想要走出皇宫,那简直难如登天。可是这一路上的追兵又怎么解释呢?夏溶柳满脸疑惑,满脸惆怅,一想起这一路上过着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后怕不已。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心里不是滋味。“可是我们被两路人追杀,我险些失了明,难道这些都不是你……””“不是你难道还会有谁,难道在这个皇宫里面还有更加黑暗的势力操控着这一切吗?”她嗫嚅的说着,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皇上脸上划过了一丝冷笑,一脸的不以为然。“你就算真的有要提防的人,要提防的也不是我,如果我真要有那份心,也就不会把你放出去。”“你在这皇宫里这么些天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能够给你自由证明,我不想再霸占你了,也不想再为难你,我也是真心的想要成全你们。”“我比你更向往自由,更想要离开这里,我比你活得更痛苦……”他眼神悲痛万分,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不那么和谐。皇上说完这句话后,匆匆的摆了摆手,不想跟夏溶柳在说什么,此时此刻他满眼都是绝望和痛苦。夏溶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夏溶柳忧心忡忡的走出大殿,心里的疑惑却没有消除,仿佛一块巨石狠狠的压在心上,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努力的回想着每一个细节,希望能够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反正幕后黑手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