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的妹妹抓着姜盛的裤脚求饶:“哥哥……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哥哥,求你放过……我吧……”
姜盛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同情,因为他知道,同情妹妹就是伤害自己:“早知今日,当初你就不该欺负我,都是你应得的。”话音一落,姜盛再次抡起扳手,送妹妹最后一程。
之后,姜盛踮着脚走到母亲的房门前。他轻轻推开门,看见了熟睡的母亲。
姜盛走到床前,没有废话,拿起扳手直接砸向母亲的脑袋。他砸了数数十次,血喷溅的到处都是,这才罢休。之后,他以同样的方式送走了自己的姐姐。
做完这一切,姜盛握着扳手,坐在沙发上,脑袋放空。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是自首,还是逃跑?
就在这时,姜盛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他下意识躲进厨房。
果然,没过几分钟,门开了,姜盛的父亲走进屋。
来自第六感对危险的探知。一进门,父亲就觉得不对劲。他轻声呼唤姜盛,姜盛没有回答。很快,父亲注意到地上的血迹,他上前查看。
趁着父亲没发现自己,姜盛突然从厨房里冲出来,向门外跑去。父亲对突然出现的姜盛毫无防备,也就任其逃出了家。
其实姜盛早知道父亲会回家,但他不选择杀了他,而是让父亲一直活在痛苦中,这就是姜盛给父亲的惩罚。
姜盛跑出家门,他把扳手藏在衣服里,然后找了一个小区附近的公共厕所,在那里尽可能洗掉身上的血迹,处理掉扳手上的指纹,接着将扳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他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奔跑,姜盛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儿,但是只有奔跑能让他暂时冷静。
姜盛跑了很久,他渐渐想起那个教唆自己杀人的朋友,姜盛想去找他,可是自己又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有机会见到那个人的地方只有他们曾密谋的小巷子。
想到这里,姜盛向学校附近的小巷子跑去。几分钟后,姜盛来到巷子口,他四处张望,却没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姜盛有些失落,他往巷子的深处走去,希望能碰见那个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棵粗壮的树干挡在姜盛面前。他抬起头,发现是棵云杉树。而这棵云杉树的后面,还有成片的云杉树林。
姜盛思忖:一个巷子也能藏下一片森林吗?真奇怪,不过这个地方刚好方便躲藏,先进去再说。
带着这份思考,姜盛向森林深处走去。很快,他看见了一个旅馆,姜盛不敢靠近——刚杀完人的他觉得自己不该和旁人接近,万一说漏嘴,他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于是,姜盛打算绕开旅馆,当姜盛走到旅馆背面的时候,一个女人叫住了他:“小朋友,你要去哪儿啊?这个森林里的野生动物比较多,你要注意安全哦。”
听到对方的话,姜盛不敢再往前了。
接着,那个女人又说道:“要不要去我的旅馆坐坐?外面这么冷,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感冒。”
“不用,我想在外面走走。”
看着心事重重的姜盛,邬暮走到他面前:“没关系,来旅馆坐坐吧。我好久没见到活人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旅馆里待着,与世隔绝,碰到一个人不容易。”
邬暮所说引起姜盛的好奇:“为什么一直待在森林里呢?你可以出去啊。”
“唉,我觉得尘世太肮脏,不想靠近,所以一直在森林里待着,就希望遇到有缘人,给我讲讲有趣的事。”
“我也不知道什么有趣的事,我的生活挺无趣的,怕是帮不了你。”
“那我们也去旅馆里聊聊吧,我不相信有什么比对着一片树林更无聊,更无趣。”
“你是对着一片森林,我是对着四个…四个无聊的人,咱们都挺无趣的。”
“快跟我讲讲是多无聊的人,我真的好好奇啊。”
周围的温度突然骤降得厉害,姜盛衣服单薄,难抵寒冷天气,他只能接受邬暮的建议,跟着邬暮走进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