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不由暗自冷笑,自己能够掌握这么一身本事,不仅是自己的头脑聪明,还是自己想方设法、四处求教的结果,你易中海想靠着一点儿小恩小惠就想学到真本事,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他把自己的一些技术心得都记录了下来,等儿子十六岁以后,如果能够继续上学,自己当然会竭尽全力支持,如果实在不行,就安排他进娄氏轧钢厂,有自己这个大师傅手把手教学,估计很快就能掌握这门养家糊口的本事。
今天贾富贵早就留意到了龙太太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杀意,他就是不明白,按道理那个于少东家不应该忽视龙太太这么明显的杀意,只不过好像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
贾富贵突然心里一惊,如果那个于少东家是在故意激怒龙太太的话,这一切就好像能够说得通了。
不过让贾富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于少东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龙太太虽然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可是贾富贵早就从娄家那边打听清楚了对方的底细,也不过是一个被贝勒爷府上赶出家门的失宠小妾,或许当初受宠的时候认识了几个遗老遗少,可是他还真不相信龙太太能够有多大的靠山,否则也不会住在这个大杂院里了。
虽然贾富贵觉得自己看出了于少东家的意图,不过他可不会去提醒龙太太,显然那个龙太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反正最后不管是结果怎么样,也跟自己没关系。
此时后院正屋里,龙太太脸色阴沉地盯着一脸惶恐不安的易中海,半晌之后才冷冷地开口道:“易中海,是不是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竟然连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易中海扑通跪倒在了地上,连声说着不敢。
龙太太冷笑着说:“我三番两次嘱咐你,不要去招惹东跨院的小畜生,你的脑子呢?喂狗了?你算老几也敢去替人家做主?你就是一个出大力的臭苦力,人家是什么?光是一个青山堂的少东家,就能轻易碾压你,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传到娄氏轧钢厂,你觉得娄家会为了你一个普通工人,去得罪青山堂?要知道现在娄家的大少爷每年都要去青山堂接受针灸治疗,一个能够保住自己性命的中医圣手,一个是随处可以招到的普通工人,你自己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人家娄家会怎么选择?”
易中海吓得连连磕头:“求龙太太您救救我,以后我们两口子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您。”
龙太太吐了一口粗气,强忍着脸上和嘴里传来的阵阵刺痛,挥了挥手:“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只能老老实实按照那个小畜生说的做,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易中海苦涩地说道:“龙太太,难道我真得要在四合院大门外跪上六天?那以后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龙太太不屑地冷笑着说:“你自己选择的路,如果你反悔了,不想去外面跪着丢人现眼,那你现在就去东跨院,让那个小畜生废了你的右手吧,那样的话你以后也就别想着当钳工了,可以另外寻摸一个养家糊口的营生了。”
易中海期盼地看着龙太太:“难道以您的关系,也不能找人对付他吗?”
龙太太哼了一声:“易中海,你觉得我拿什么能够打动那些关系?光凭着这张脸,一些大差不差的小事,人家也就随手帮了,可那个小畜生是青山堂的少东家,光是青山堂岳守拙的关系,就没有人会为了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得罪青山堂,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易中海在那些人的眼里,就连一条狗都不如,出去老老实实的跪着吧,你可别让那个小畜生再找到收拾你的理由,否则你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易中海只能爬起身,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就连自己的倚仗龙太太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在残废和丢脸之中,他也只能选择后者了。
看着易中海垂头丧气地走出门,龙太太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抓起八仙桌上的一个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刺耳的瓷器碎裂声仿佛让龙太太得到了一丝释放,她接二连三把桌子上所有的茶具都摔了一个粉碎。
发泄一通后,龙太太眼神恶毒地盯着东跨院的方向,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遭到如此的羞辱,龙太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明面上的势力斗不过你,老娘还有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