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得是小月儿,心明眼亮,换成别人家的姑娘,遇见这事儿,怕是哭得话都说不出了……”
人群一哄而散。
两个热乎乎的肉饼放在油纸上,谢聿铎接了过来,付了钱,跟着人群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姑娘生得雪肤乌发,杏眼桃腮,说是没哭,可那双明眸里也是水汪汪的。
饶是如此,她还在为自家娘亲擦眼泪。
她真是个好姑娘。
第二日大清早,谢聿铎又来买饼,刚在糕饼铺子前停住脚,就瞧见对面的绒线铺子也开了门。
昨日见过的高个青年和和善大叔一前一后出了门,牵着一头骡子,像是要出门。
温热的肉饼接在手里,他付了钱,倒是不着急吃,站在糕饼铺子门口,又往对面看了一眼。
那青年套好了骡车,赶车出发前,又对着铺子喊了一声。
“月儿,我们走了!”
铺子里传来清脆甜亮的声音。
“好!爹爹,哥哥,你们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那青年应了声,驾着骡车走了。
鬼使神差,谢聿铎平生第一次,走进了一家卖绒线的铺子。
那个如明珠般的沈家月儿姑娘,正在忙着整理柜台上的丝线。
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带着笑意招呼。
“客人,想要点什么?”
谢聿铎和她对视了一眼,微微低下了头,他怎么没提前想好说辞呢?
“呃……”
他看看铺子里卖的东西,彩线、丝绦,纱条、花边……实在没有自己这个大男人能用上的东西。
“我要买……线。”
既然进了绒线铺子,当然要买线。
“好,那要什么颜色的线?”
谢聿铎一时说不上来,低头看看自己,腰上正是一条青缎做的束带。
他指给她看。
“这个颜色,青色,你瞧瞧。”
那姑娘探着身子看了看,那青缎束在他身上,显得腰身劲瘦。
“好嘞 ,稍等。”
姑娘手脚麻利,很快在层层叠叠的丝线中,找出了最接近的颜色。
“客人的腰带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