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这件事,她就非常难受。
她毫不客气的给了齐月宾一巴掌,直把齐月宾打的倒在了床上。
齐月宾抹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语气中带着些绝望:“你折磨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年世兰赤红着眼睛:“一点都不够,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齐月宾凄惨一笑:“扒我的皮,抽我的筋,若是我身体好的话,我也想报仇,当年你一碗红花害的我没有了有孕的可能,我的身体也好不了了,你以为我就不能恨你吗。”
年世兰咬牙切齿:“你又什么资格恨我,当年在王府时我与你的关系最好,而你却利用这份信任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落到这样的下场是你活该。”
齐月宾心累:“当年之事真的不是我想要做的,你就不奇怪吗,你怎么早不落胎,偏偏是在有孕七月查出男胎的时候。”
年世兰装作听不懂:“不是你还能是谁,当时你嫉妒我有了孩子,而你迟迟多年未能有孕。”
年世兰相信当初害她落胎的主意不是齐月宾想的,但是若说齐月宾不知道,绝不可能,齐月宾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年世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忍受你活这么多年,我早已忍受够了。”
齐月宾心里不安:“你想干什么?”
年世兰从颂芝手中拿了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颗黑黑的小药丸,不说过多的废话,掐着齐月宾的下巴就硬逼着齐月宾咽下去。
然后,才放开了她。
齐月宾害怕,干呕个不停:“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年世兰得意一笑:“当然是要你命的东西啦,还能是什么,齐月宾,你去死吧。”
至于齐月宾身边伺候的宫女,早就找了一个理由让她死。
延庆殿的伺候齐月宾的宫女,太监们早就被齐月宾打发走了,所以这里就只剩下了齐月宾一个人,只要年世兰不答应,可没有太医敢给齐月宾治病。
齐月宾感觉到了身体越来越不舒服,非常的痛,她扒着床沿,然后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躺在了地板上。
身上疼的她已经动不了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
到了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
她记起了当年在王府时知道王爷不想让年世兰生下小阿哥的意思,她装作不知道,然后把那碗落胎药端到了年世兰面前。
她以为她为王爷做事,王爷是会保全她的,但是并没有,她被年世兰灌下了红花,但是并没有死,想来留她一命,封她为端妃就是王爷对她的仁慈吧。
年世兰碍于皇上,只会折磨她,不会对她下死手,但今晚年世兰不想让她活了,她连皇上都不顾了。
突然,齐月宾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哈哈,皇上,看来年世兰不是不知道啊。
她清楚年世兰的性子,就算是皇上又如何,只要女人不爱了,在她的身上是讨不了好处的。
皇上,我等待你得到应有的下场。
她是爱皇上的,所以明知当初皇上是利用她,她也忍住没对他下手,但她也是恨皇上的,所以在清楚年世兰知道真相后,她唯一的感受就是幸灾乐祸。
慢慢的,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了。
然后彻底没了意识。
到了第二天,到了正午的时候有人才发现住在延庆殿里的端妃死了。
并把这件事告知了皇上。
皇上沉默良久,问道:“是华妃做的吗?”
苏培盛说道:“这个,应该不是,华妃娘娘昨日没有去延庆殿。”
年世兰在宫里是有人手的,想避着人去延庆殿,当然可以做到。
皇上:“端妃身边的那个宫女呢?”
苏培盛:“想来是害怕照顾端妃娘娘不周,怕被责罚,已经自杀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怀疑并没有放下:“去华妃那里用午膳吧。”
到了翊坤宫,华妃当然是带着笑的迎接,没有露一点破绽。
皇上拉着华妃的手进了殿,说起了端妃的事情:“端妃殁了,你知道吗?”
华妃满脸笑意:“当然知道啊,所以今天臣妾让小厨房的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特意来庆祝这件事。”
皇上斥责:“胡闹!”
年世兰有些不满:“皇上,你是知道的,端妃害了臣妾的孩子,本来臣妾是想要她死的,但是皇上不让,就留了她一命,现在她自己死了,可不得庆祝吗。”
皇上语带怀疑:“你昨天去过延庆殿吗?”
年世兰:“皇上你这是在怀疑臣妾吗,臣妾虽然经常折磨端妃,但是还是留着她一条命的,但是吧,昨天她会出事,要说和臣妾没半点关系,那也不可能,臣妾经常不会让端妃请太医的,想来是耽误了她治病,拖的严重了,所以”
皇上知道世兰经常去端妃那里折磨端妃,不让端妃好过,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但都当做看不见。
若说是没看太医,以至于病情越来越严重,突然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他问世兰端妃的事情,并不是在乎端妃的死,而是想知道世兰知不知道当年他亲手拭子的事情。
毕竟之前端妃还活的好好的,突然就死了,怎么能不奇怪。
但看华妃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殿里还燃烧着欢宜香,也没有隐瞒他折磨端妃的事情,想来是不清楚的。
再有就是他十分自信了,自信世兰爱着他,自信他隐藏的好,世兰是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