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热,该做的工作却一件也不能少。
这天,刘悦川像往常一样,去山上给村民量血压血糖,离开时,看见小花园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
月季是她没见过的品种,红色发黑,花瓣是丝绒质地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她向村民讨了几朵,想送给杨千舸。
村民知道两人正在交往,八卦了几句,又特意找了根绑蛋糕的绸带,帮她把花扎成一束。
下山时,刘悦川发现山路上的游客多了不少。
她正想能不能和杨千舸偶遇,突然听见个撑伞的小姑娘说:“……那个杨队长是真有女朋友,还是不想给我们微信,找的借口?”
她的同伴说:“真有吧。他长那么帅,身材又好,不可能还单着吧。你看他手腕上还带着发圈。”
撑伞的姑娘握拳:“好恨,到底是哪个死丫头吃这么好。”
同伴给她看手机,“不说是这个村医小姐姐吗,白得发光这个。”
“……果然好男人不在市场上流通。”撑伞的姑娘放大刘悦川的照片:“我们去哪里能偶遇这个小姐姐?我还想问她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老天爷,我第一次遇到白到反光的人。”
刘悦川今天穿着防晒衣,连兜帽带口罩,把她整个人遮得严实。没办法,她之前低估了海滨的紫外线,顶着大太阳出门,脸晒伤了不算,耳朵还晒脱皮了。她自己疼得够呛,也把杨千舸折腾一通,给她搜集了好多正经和不正经的方子。不
知是其中哪个起了效果,总之,褪红后,刘悦川竟真的没黑。
刘悦川正想着,耳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啥愣着干嘛,不热吗?”
是杨千舸。
她立即露出笑容,把花递给他。
杨千舸伸手时,她看见他手腕上套着个发圈。
是她的。
“发圈,怎么回事?”刘悦川问。
杨千舸把她拉到树荫下,摘下她的帽子,给她擦汗:“我在你洗手台拿的。我又不喜欢戴首饰,戴个皮筋装饰一下。”
突然,他紧张起来,“是你的吧,不是青姐的。”
刘悦川眯眼,“不是为了挡桃花吗?听说有姑娘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你怎么知道了。”杨千舸不满:“谁这么多嘴。”
他一手握着花,另一只手拉着刘悦川的手:“这种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不用操心。”
刘悦川逗他:“不和我炫耀吗。说不定我有危机感,对你更好了。”
杨千舸哭笑不得,“你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被人喜欢是别人的事,但怎么处理就是我的事了。这种事和进别人房间前要敲门一样,是常识。
谁会为了做到一件本该做的事求表扬,不是有毛病吗。”
随手敲门不是常识。至少在上大学前,刘悦川从没被这样对待。
该死,我吃得确实好啊。
杨千舸正低头嗅花的香气,刘悦川托起他的脸,“对不起。”
杨千舸大惊,赶紧把自己最近做的事在脑子里过滤一遍。确定自己没做错任何事后,他试探地说:“你,你要和我分手?”
“说什么呢。”刘悦川捶他一下,“我好像太作了,最近经常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