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年的百花宴,她都会去参加,今年也不例外。
“夫人以如今的身份去参加的话,会不会……”翠儿小心翼翼问。
“我如今身份怎么了?左丞相夫人,多威风啊。”徐老夫人毫不在意道,余光瞥向翠儿。
“你该不会也是笑话我老牛吃嫩草?”徐老夫人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质问。
翠儿摇头,慌张道:“翠儿觉得夫人跟左丞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登对般配,只是……”
“只是外面都嘲笑夫人您,奴婢是怕夫人去了百花宴,那些人会……奴婢是怕夫人听不了那些话。”翠儿柳眉轻蹙,一脸担心徐老夫人的模样。
“外面那些人嘲笑,那是因为她们无知不懂,再者,就是嘲笑她们也只敢在背地里说。”徐老夫人毫不在意道。
只要不是当面舞到她脸上来,她才不会理会那么多。
她们年轻不懂,她没必要跟她们计较,不然徒劳自己生闷气。
她嫁给谢问,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俊帝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
得到了愉悦。
她的儿子最近也得谢问重用。
虽丞相府拮据,糟心事也不少,但利大于弊。
一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谢老夫人,还有一个不敢跟她硬碰硬的赵苒儿,以及将来嫁给谁都拿捏在她手上的谢玉颜。
她要是舒坦,谢玉颜才能嫁一个好人家。
可若惹的她不舒坦,谢玉颜能不能嫁个好人家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谢玉颜见了她,就是心有不满,也不敢如何,更不敢背地里搞事。
“是。”翠儿见徐老夫人如此,低头,没再多说什么。
“说来,赵苒儿最近倒是安分,她近日在作何?”徐老夫人突然想起赵苒儿来。
仔细一想,近来除了早晨请安时见到赵苒儿,其他时间赵苒儿就失踪了一样,完全没瞧见她人。
“启禀夫人,那边的丫鬟说侧夫人最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偶尔也有出来走动一下,可也只是在院内走动,不曾出过院子。”翠儿回答道。
“哦?难道她在憋什么坏主意?”徐老夫人哦了声,猜测道。
“如今府内的下人辞退的辞退,又换了不少我们的人进来,侧夫人就是在憋什么坏主意,也成不了。”
“照奴婢看,侧夫人是知道夫人您的厉害,怕了,所以躲在院子里不敢出来。”
翠儿高捧道。
徐老夫人嘴角扬起一笑,“倒也有这可能。”
赵苒儿如今势单力薄,就是想跟她斗也斗不赢她。
她肯定是怕了。
另一处院子内。
赵苒儿依靠在一男人的大腿上,手指卷着散落在肩上的墨发,脸上红润,春光满面。
“光天白日的你也敢来,你是真不怕外边那些盯着的人看到。”赵苒儿开口道。
“就是看到了,苒儿肯定也能帮忙处理掉,我害怕些什么?”男人抓住赵苒儿的手,摸了摸道。
“若是之前我倒是能,可如今我在丞相府里什么也不是,连谢问都不来我的院子里,我如今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赵苒儿的手犹如鱼儿般从男人手上抽开。
是了,她以为谢问与徐老夫人那一夜之后,谢问往后会回来她院子里来。
不曾想,等啊等,盼啊盼。
谢问不去徐老夫人那儿,也不来她这儿。
就算她派人去请,谢问也只愿待在书房里过夜。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
徐老夫人换了一波新下人进来,不曾想……
倒是给她送来了她以前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