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阿满说的应该是周如生。
那么方才在巷子里要对她行不轨之人是……
柳喜喜心里顿时明了,是谁雇那些人来的。
柳喜喜心寒,她对阿满如同亲姐妹那般,没想到她背地里竟想毁了她。
她今日来东三桥附近,是给新娘子梳发的,这份工就是阿满介绍的。
方才那巷子离桥近,若阿满的计谋真得逞的话……
柳喜喜不敢往下想,越往下想,心越寒。
“阿满知道你住在哪?”周如生那张俊俏温润的脸划过一抹惊讶。
“她若知道,怎么不告诉我呢?”周如生蹙眉,疑惑问。
阿满帮他在京城找柳喜喜找了半年,她若知道,怎么不早告诉他?
这样他能早些跟柳喜喜见面,她也不用浪费时间帮他找。
“若是告诉了你,你又怎么会跟她见面,怎么会给她买吃的,买金银首饰。”柳喜喜开口道。
周如生本就是个做生意的,头脑聪明。
柳喜喜这么一提醒,他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喜儿,我待阿满只是妹妹!并无其他感情!”
“买吃的还有金银首饰也是她自己开的口,我想她替我找你,也是费了精力跟时间,加上她是你的堂妹,与你有亲戚关系,所以我才……”
“我发誓,我对她并无感情!你相信我!”
周如生紧张地举起三根手指道,生怕柳喜喜误会。
阿满每次找他,都是在说柳喜喜的事,偶尔会开口要些点心或首饰,他见她对他的事如此上心,便也就给了。
若他知道阿满存有这样的心思,他当时绝不会拜托阿满帮他找人!
“我信你。”见周如生如此紧张,柳喜喜当即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铿锵有力道。
她相信周如生。
周如生反手紧抓住柳喜喜的手,眼底那一抹喜欢浓稠得似要溢出来般。
看着柳喜喜,眼里冒着光。
当初他在村子里受人欺负,那些人路过都冷眼相待,只有柳喜喜站了出来,保护了他,给了他馒头,还跟他玩儿。
从她站在他面前,展开双手阻挠那些人欺负他,气鼓鼓地骂走那些人时,她便已然进了他心底。
后来接触中他才知道,柳喜喜就是个软包子,那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也是她第一次骂人。
他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认定此生就只要她,从此眼里容不下他人。
小时候的承诺在别人听来或许只是玩笑话,可对他来说,那都是他真心话。
他也知自己一无所有,配不上柳喜喜,所以他选择远离村子,出去外面漂泊,一直想着等赚了银子便回来找她。
“不好了,不好了,那边巷子里……哎哟有个姑娘出事了,官府的人也到了。”
“没想到那群浑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龌龊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连个小孩也参与其中,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没教养,丢人现眼。”
“什么小孩,那人叫胡三,是个侏儒,别看外表跟身型小,实际上三十岁了,是个有爹娘生没爹娘样的小畜生,坏事没少干,在我们那一片的都认识他,见了他都绕着道走,不是个好货色。”
……
一行人匆匆路过,嘴里讨论着。
听见胡三以及侏儒二字,柳喜喜脸色微变。
方才那些人叫那个‘小孩’胡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