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难救。”
“除了气急攻心外,还要让病人多加休息,他的身体看起非常虚,若是可以,平日里多熬些汤补补。”
大夫叮嘱。
这人看起来身强力壮地,但体内非常地虚。
人若太虚,什么病都会找上门来。
“是,多谢大夫,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赵苒儿回过神,点头应道。
说罢,大夫写了张单子交给赵苒儿,随后下人领着他出了房间门。
在外面的人见门打开,都齐刷刷看向房间内。
陆昀景也踏出门外,“大夫说左丞相只是气急攻心晕倒,并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便好。”
“既没事,王爷,我们也该先告辞了。”一大臣开口道。
夜已深,加上出了这样的事,以及陆昀景还要洞房。
他们再留在此处,未免有些不妥。
“下官也该告辞了。”又一大臣开口道。
其他人陆续说着,领着自家的女眷离开。
顿时,挤满人的院子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武德看着离开的大臣们,又看向面前一袭新郎衣瞩目的陆昀景,拱手,压低声音,感激道:“今日多谢王爷让下官出了一口憋在心里已久的气,也多谢王爷那一封密信。”
他怼谢问时,陆昀景全程沉默不阻止。
可见,他早知道他会这么做。
什么情况下能早知道?
便是他知晓一切时。
所以那封密信,该是陆昀景派人送给他的。
他很感激。
当初他只会以为谢问是个狼心狗肺,没良心的白眼狼。
可那封密信所写的,让他觉得当初一切早有预谋。
从娶萧染开始,便是一场骗局。
萧将军他们是看错了人,也信错了人。
他也没想到谢问竟这么没下限,这么无耻!
陆昀景双眼一眯,“武大人出了口气,本王亦看了场戏,双赢。”
萧家出事,到后面萧将军认罪,武德都坚定地相信萧家是无辜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若让他知道谢问在娶萧染之前便在外有了女人,并且外室还李代桃僵,换走了萧染的孩子,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能气他的机会。
若无人煽风点火,谢问与许老夫人一事,大家最多侃侃而谈几句,过个几日便没了下文。
但武德那一番话,无疑是把这件事推到了最高点。
许老夫人因这件事儿寻死,事态算得上严重,谢问怎么着都得给一个交代。
这事,必须得有个结果。
明日他便入宫,再添一把火。
“下官席也吃了、酒也喝了,气也出了,便……不打扰王爷您休息,下官先行告辞。”武德也没多停留,说完便转身离开。
虽然出了这么多事,可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还是要入的。
他们在这,会打扰景王入洞房。
武德离开之后没多久,赵苒儿便从屋内出来,请陆昀景派几个人将谢问抬上马车。
她原以为景王府比丞相府安全,可从谢问这事看来,景王府也不太安全。
那些鬼还是能入景王府。
万一那些鬼趁着她们不注意,又做出些什么事来的话,怎么办?
她可不想跟谢问一样丢脸丢到家。
陆昀景也没阻止,派人抬着谢问离开景王府。
“王妃看了那么久,有何感想?”直到院子里无人,陆昀景余光才扫向一旁的角落。
微风拂过,一身艳红瞩目的谢蕴从昏暗中走了出来。
谢蕴抬眸,嘴角噙笑,“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望着那张妖冶鬼魅的脸,陆昀景想起破棺时第一次正式见她那会儿,她也是这般笑着。
“不过……比起那些,王爷难道不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谢蕴迈着步子,慢步走到陆昀景面前,薄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撩人。
“比如?”陆昀景剑眉轻挑,询问。
“比如……良辰美景,洞房花烛。”谢蕴莞尔,踮脚,纤细的手轻搂住陆昀景脖颈,脸紧贴着胸膛。
她的声音似羽毛一般,挠着人心间,挠得人痒痒,又带着一丝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