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把信交到谢蕴手上之后,眨眼便消失在面前。
来无影去无踪。
对此,谢蕴并不觉得惊讶。
毕竟,他是陆昀景的人。
陆昀景武功高强,身边的人也会武功很正常。
不过,陆昀景的速度倒是蛮快的。
不过一天,就查出来了。
可见,他身边有不少能人异士。
谢蕴打开信件,粗略地扫了眼,最后视线定格在谢承曾经去清阳观小住过一段时间上。
谢承八岁时,小住清阳观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才回了府。
回府之后也曾在外人面前露过面,不到半年,谢承的身体便越来越不行……
从那之后,谢承便一直卧病在床,在家养病。
之后越养,身体越差。
“看来问题出在这什么清阳观上,有意思。”谢蕴勾唇,浅笑。
小住三个月,回来之后再旁人面前露过脸,便说明那会是谢承身体最好之时。
就他那病殃殃的身体,除非是回光返照,不然怎么可能会突然好起来,还能露脸。
唯一可能便是……
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心术不正了。
后来变本加厉,所以才导致被反噬。
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除了这一点比较吸引谢蕴之外,信上写的其他,谢蕴都提不起兴趣。
关于谢承身份一事,在谢吉祥说过之后,以及看过谢承面相之后,她基本能确定。
他是赵苒儿的孩子。
赵苒儿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当谢家的嫡长子,往后等她入了谢家,她的亲儿子还能护着她,也是她的保命符。
可赵苒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孽造多了,自己的孩子从出生时便弱不禁风。
本想靠谢承坐上谢家女主人的位置,没想谢承连门都出不了,虽占着嫡长子的身份,可却没多大作用。
因为,谢老夫人跟谢问都知道,谢承并非真正的嫡长子。
所以,只要自己一天不坐上谢夫人这个位置,赵苒儿便要担心一天。
谢蕴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信竟燃了起来。
谢蕴松开手时,火已将信烧成了灰。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看着繁华热闹的街,通惠大师一脸欣慰。
他师傅在世时总念着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启国太平盛世,可他师傅还没看到,便已经圆寂。
如今,倒是让他看到了。
百姓吃饱、穿暖,一日三餐有菜有肉,不再因战乱与苦难颠沛流离,妻离子散。
这在他看来,便是盛世。
他从金峰山一路往京城里来,所看到的景象皆是如此。
“多谢王爷带贫道逛京城。”通惠大师看向身侧穿着便衣的陆昀景,感激道。
“是本王该多谢通惠大师为了本王千里迢迢从金峰山赶来京城。”陆昀景客气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
提及此,通惠那张和蔼慈祥的脸微变,眉头轻蹙,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师若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便是,这里只有本王与你。”陆昀景开口道。
两人就如好友一般穿梭在街集上。
旁人见了,也只是多扫了陆昀景一眼,而后娇羞地迈着盈盈步伐从他身边走过,心里又期望着陆昀景能看她们一眼。
至于穿着袈裟的通惠,百姓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