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生死不可违,这种邪术,你是从哪学来的。”陆昀景看着谢蕴的眼神冷了几分,眼底还带着几分打量。
谢蕴不止恶名昭彰,还不学无术。
她大抵连千字文都认不全,怎会这种邪术?
难道,谢蕴表面说是不学无术,实际上是掩人耳目?
共命。
在谢蕴没说出口之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我只是把自己的命分你一半,怎么算得上是违背生死,用了邪术?”察觉到眼前之人身上散发的冷意时,谢蕴从竹椅起来,舒展筋骨,毫不在意道。
“再者,就算是邪术又如何?我救了你事实,你活着也是事实。”
“难道,王爷想死?”
“若王爷想死,我也不介意再送王爷下一趟黄泉,大不了……咱们再做一回黄泉夫妻。”
谢蕴眯眼,犹如一只狐狸般,似笑非笑道。
陆昀景这张脸养眼,就算下了黄泉,能天天看着他这张脸也是极好的。
赏心悦目,心情都能好不少。
陆昀景眉头紧蹙。
谢蕴虽然笑着,但他可以肯定,她没在开玩笑。
若他点头,她会毫不犹豫地送他去死。
“只是,王爷当真甘心就那样死去?一点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暗杀你?一点也不想报仇?”
谢蕴仰头,看着眼前这张线条优美流畅的脸,开口道。
传闻陆昀景大胜大月国,班师回朝之后,俊帝设宴,宴请朝廷大臣,庆祝陆昀景凯旋归来。
宴会过后,陆昀景在回府途中,惨遭暗算。
刺客一剑刺入他胸膛,那道剑伤不是致命伤,但涂在剑上的毒却是致命毒。
因那一剑,陆昀景中了毒。
从那之后,启国的战神,不再是战神,而是个武功半废,剧毒随时能要了他命的废物王爷。
陆昀景只用了短短一天时间,便从万人敬仰崇拜,到万人惋惜。
听闻此毒一旦发作,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食每一寸肌肤般疼,又如绵密细针刺入骨髓般。
每一次发作,会比上一次更疼。
最重要的是,此毒,无解。
听闻俊帝在得知陆昀景中毒之后,亲自上梅花山,三请上官先生出山,替陆昀景看一看。
上官先生被俊帝三请出山而打动,替陆昀景把了脉。
只是把过脉后,那位妙手回春的上官先生轻叹了声,摇头道:“此毒只能暂时压抑,无解。”
上官先生给陆昀景开了几服药后,便又回了梅花山。
之后,每半年,景王府都会派人去梅花山取药。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闻,大街小巷都在传。
到现在京城上下也偶有人歌颂俊帝,说被俊帝与景王的兄弟之情感动,不止夸奖俊帝是明君,还道他疼爱自己的亲弟弟。
只是,到现在陆昀景都没抓住幕后真凶,更没办法解身上的毒。
陆昀景神色一动,心像是被石子击中的湖面般,荡开涟漪。
找出凶手?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