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庭压根不怕他,挑眉道:“我求你让你推荐的吗?难道不是你哭喊着求我应下的吗?本来我都打算这段时间去拉斯维加斯的小岛上度假了,硬是被你这个戏给耽误了。”
裴斯羡:“……”
好吧,无话可说,确实是他当时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差跪下求他演的。
没办法,这些年裴家虽说投资了不少的影视,也有不少拿了一些小奖,但是都是小打小闹,没有一部戏是真的一炮而红打响口碑的,他这次好不容易联系上著名的导演孙导给他投资新戏,就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他身上!
这次,就指望着这部戏可以翻身了,怎么可能会允许出现一点差错呢。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就干脆直接找自己的好兄弟,也是著名的影帝,粉丝群体庞大的席延庭来出演,尽管他之前一直混的都是电影圈,来演电视剧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流量和品质都保住了!
裴斯羡嘿嘿笑了笑,“都是好兄弟,这么计较不就见外了吗。”
“再说了,这戏可是大男主的戏,我姐堂堂一个影后都给你当配,你就知足吧你!”
席延庭:“……”
好家伙,在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他占便宜了。
该说不说,这家伙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就在这时,站在窗户边上的乔隐年走到了他们边上的一个高脚凳上坐下,抬手给自己空了的酒杯倒了点红酒。
没有理会旁边俩人的打闹,而是看着殷权宴问道:“老殷,你心情不好?自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说话,怎么了?还因为殷家的事情发愁呢?”
殷权宴冷笑了一声,“就那群废物,给他们再多时间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还值得我烦?”
乔隐年挑了一下眉头,“那你这是怎么了?”
殷权宴还没等开口了,一旁的裴斯羡突然凑了一个脑袋过来,轻声道:“我知道因为什么!”
乔隐年半信半疑的转头看向他,“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们不信任的眼神彻底的刺伤了裴斯羡小小的心脏,“他自从假装失忆不要脸的住进人家女孩的家里,还帮人家女孩养孩子的时候,到后来装小白领来我公司面试,这所有的事情哪一件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空气中甚至开始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刚才还悠哉喝着小酒的乔隐年和席延庭更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老殷去已婚寡妇家给人家小孩当后爹?这么纯爱的吗?谁家的女人啊?天仙吗?”
殷权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解释道:“别听裴斯羡瞎说,我就是单纯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让殷家那边放松警惕而已,不让他们尝到点甜头,他们是不会放心的篡位的,他们不篡位,我也没有办法动手。”
乔隐年哼笑了一声,眯了眯眼睛,“那你干嘛骗人家小姑娘你失忆了呢。”
殷权宴面无表情道:“失忆是当时最简单的事情,要不我还得伪装别的身份甚至伪造证件,你不觉得更麻烦吗?失忆就不一样了,省去了很多的事情。”
“那你干嘛还帮人家养孩子啊。”
“我住在人家家里,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我不赚钱,你觉得合适?”
乔隐年:“额……那倒也是。”
一旁的席延庭伸了一个懒腰,兴致缺缺道:“还以为有什么花边新闻呢,结果什么都没有,扫兴。”
裴斯羡嘿嘿一笑,“不扫兴的事情也有啊,老殷终于找到他的命中挚爱了,这事情算不算是花边新闻!”
这话一出,所有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席延庭道:“这算什么花边新闻啊,不过他一直寻找的挚爱不是四年前的那个女人吗?现在这是找到了?”
这事情在他们几个人中不算是秘密了。
毕竟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到不行,几乎谁的秘密对方都知道,从来也都没有隐瞒过什么。
不过他们尽管关系好,可只要是涉及到对方隐私的事情,他们也只是了解个大概而已,从来不会逾越的知道更多,所以他们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而已。
而此时,裴斯羡却伸着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不是女人,是男人!”
这消息一出,全场爆炸!
席延庭嘴张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我这就进山拍了三个月的戏而已,老殷的这性取向就变了?”
乔隐年也震惊的不行,“……我寻思我是在国外也不是在外太空啊,我那消息闭塞到这种地步的吗?我记得前几天不还说是找女人吗?这会就变了?”
俩人的眼睛灼灼的看着殷权宴。
被俩人的眼睛盯的浑身发麻,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酒水喝掉,“嗯。”
“嗯?这个嗯是什么意思啊?”乔隐年着急的不行,“你不是说你跟那女人已经上过床了吗,都上床了你不知道对方的性别?”
殷权宴蹙了一下眉头,“我当时发病了,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但是是男是女,有什么特征,醒来后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我也不会找了这么多年还都没有线索。”
乔隐年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殷家在华国的地位有目共睹,更别说你身后还有一支‘暗影’了,要想找一个人的话确实根本不在话下。”
“那现在呢,你找到了准备怎么办?”
殷权宴眼底闪过了一抹的锐利,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分。
“砰”的一声,他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吧台上,发出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吓得几人缩了缩脖子,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只见他眼神清冷,带着锐利,“我表白了。”
一旁的三个男人点头道:“这很正常啊,然后呢?对面拒绝了?”
殷权宴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气息,咬牙切齿道:“然后,他逃到国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