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系统没有想到这个被它拉回来的蠢货竟然还比上一个更蠢。
它耐着性子哄道:“她这是在报复你,算计你呢!你不能着了她的道啊!你要是失去了我,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惜,如果它没有差点弄死他,他或许会被她的话给动摇。
但现在,他不想再受这个该死的系统折磨,与其被它支配,不如先和步眠合作,他看着眼前的步眠。
他不会让步眠遗忘自己,他要让她永远记住自己。
就算他输了,他也可以让步眠永远记住自己,至少是输在她手中的,不是吗?
郑鹫说不清自己喜欢她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步一步沦陷在她的眼眸中。
或许是她的手段让他忍不住去欣赏,或许是她的野心让他忍不住去赞叹,又或许他在步眠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果他没有被夺舍,如果他正常的度过那几年,再次遇到她是否能有资格获得她的爱。
可是没有如果,如果真的发生了,她也不会来这里,而曾经的步眠也不再是现在的步眠。
他爱的是现在的步眠,而不是曾经的那个步眠。
他曾经对那个步眠产生过好奇,甚至为她的选择感受到了愤怒与不解,无力与厌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一个抢了别人身体的人失去一切的理智与判断。
甚至甘心给出自己所拥有地一切。
郑鹫看着面前的步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郑鹫看着步眠,眼中满是执着。
说实话,要是步眠真的是原主的话,说不定就真的相信了。
可惜她不是,她笑着拿出系统给的玉佩,放入郑鹫的手中。
只是一瞬间,郑鹫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突然被吸走了一个东西。
步眠迅速拿回玉佩丢给了系统,让系统自己去解决。
剩下的便只有她的气运与目标了。
步眠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郑鹫:“很不错,你的确很好,可惜,还不够。”
郑鹫像是着了魔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步眠脑海里的系统:“……你真的没有给这个人下蛊吗?”
不然这个男主怎么跟下了降头一样疯狂喜欢步眠,简直可怕。
步眠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很想摆脱邪魔系统,只是借此机会来利用我而已。你还真的相信他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吗?演的比谁都真,做的比谁都少。”
系统:“……你说的也是。”
“再者,他对我如此执着,多半是因为气运问题,天道不会允许自己的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互相残杀,便用了手段让郑鹫忍不住对我感兴趣。我气运越多,他就越爱我。就像天道写的那些剧本子一样,只想与女主一生一世一双人。”
步眠拍了拍郑鹫的手:“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步眠就离开了,徒留郑鹫一人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步眠离去的背影,跟一个失去了脑子的望妻石一样。
她……拍了拍自己的手。
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
若是此时邪魔系统还在郑鹫的脑子里话,邪魔系统肯定会无情的嘲笑:“你个傻缺,你不知道她在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颗甜枣吗?你还真是被她当狗一样训啊!”
第二日,小御极面无表情的面前的男人,再看向旁边喝着养生茶的步眠,疯狂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不要他!我讨厌他!他是个大坏蛋!我不要他教我骑马!我要白羽君教!”
步眠声音淡淡:“等你哪日的骑艺胜过他,你自然有拒绝他的权利。但是现在,你不可以。”
小御极看向一旁有些尴尬的郑鹫:“你昨晚还凶我姨姨,今日怎么想着来教我骑马?”
郑鹫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小御极打断:“你不要仗着你是我爹你就有资格对我装惨,我告诉我,我比你更能装!你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我和姨姨分开这么久。你就是个大坏蛋。”
小御极说完就被步眠呵斥:“遇珠,不可如此。”
小御极委屈巴巴的看向步眠:“姨姨,可我就是不想接受他。”
步眠看着小御极:“没有人逼着你去接受他,我只是想让你跟着他学骑马。若你真的不想和他学,那就努力学会,超越他,你就可以不用他教你了。”
小御极不服气:“为什么?”
步眠看着面前眼中写满了抗拒的小御极:“因为只有强者才有拒绝的权利。”
小御极闻言,明白了步眠的意思,只能委屈巴巴的答应了:“好吧。”
“让他带着你去挑选你喜欢的小马匹吧。”
步眠说完站起来看向白蝶:“陪我进去休息一会吧。”
白蝶低头颔首:“是,夫人。”
步眠带着白蝶进了屋内,白羽君看向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求祝自己地小御极,无奈摇头:“你是想让我陪你们一起去选你的小马匹?”
小御极可怜巴巴的走到白羽君面前,扯住他的衣摆:“嗯,我想让你陪我们。”
郑鹫看着自己的骨血当着自己的面如此亲近一个外男,心脏微微一疼,面上却波澜不惊,依旧如平常那般没有过多的表情:“那就走吧。”
三人行走在前往马场的路,小御极走在前面,两个男人走在她的身后。
白羽君笑得温和,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小御极心思敏感,眼里容不得沙子,刚刚懂事起就不怎么愿意去接触外人,爱恨分明,她一时间对你有些误解很正常,日后理解了便好了。”
郑鹫声音带着几分冷:“你是在炫耀什么吗?她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懂得这些。还有那些事情,是谁告诉她的。”
白羽君毫不避讳:“的确是我,虽然她现在还只是一个三岁小孩,但也有了知道真相的权利,比如她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我为什么要养她,为什么她的父亲抛弃了她若不是太后,她就真的死在了你的手中。”
白羽君停了下来,郑鹫随之停下。
白羽君看向郑鹫:“你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