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众人应诺。
步眠离开了,宫殿内,郑鹫躺在凌乱的床榻之间,剧烈的咳嗽着,咳着咳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郑鹫眼神一变,将弄脏的被子直接用烛火烧了。
宫人刚刚送走陛下,就见里面起了火光,赶紧冲进去灭火。
回到御书房的步眠听闻耳妾夫不小心打翻了烛火把被子燎了,神色未动:“人无事就行,找个太医过去看看,给他开些安神的药,看着他喝下去。”
翠玉应诺,下去安排了。
……
一连几日,步眠都未再去找郑鹫了。
郑鹫不甘地坐在塌上看着面前端着药的宫人:“陛下呢?”
“耳妾夫,陛下说了您病了,应该静养,近日就不来惊扰你了,让你安心休息。”
郑鹫听着熟悉的话,下意识的有些暴躁:“我不过是把被子不小心烧着了!我根本没有病!”
宫人低头死板的重复着:“可是陛下和太医都说,耳妾夫您病了。还请耳妾夫好生修养,不要为难奴才们。”
郑鹫笑了:“陛下在哪?我要见陛下!”
宫人:“……耳妾夫,陛下说,您要在床上好好静养。”
郑鹫没有听她的话,直接推开了送药的宫人,走出了自己的宫殿,前去她的御书房。
路上的宫人没有人敢真的拦着他半推半就的让他到了她的御书房门口。
一阵刺耳的细小声传来。
“陛下,尝尝这个葡萄,可甜了,酸酸甜甜的,很是美味。”
“是吗?”
“自然,不信你尝尝。”
“朕不尝你手中的。”
“陛下是嫌弃妾夫的手脏吗?陛下这样,妾夫会难过的。”
郑鹫站在门外,只觉得自己的怒火快要将自己的理智给燃烧殆尽,他没有想到即使自己换了一个模样,也改变不了步眠薄情花心的事实。
明明前几日还在他的床榻之上与他欢好,如今却又在自己御书房与另一个男人耳鬓厮磨,好不自在。
“怎么敢嫌弃我的宝贝妾夫的手呢?朕最喜欢的便是妾夫你的这双手,漂亮,纤长,让人爱不释手。”
“那为何陛下不吃妾夫手中的葡萄?”
那个男人声音娇嗔,让他觉得恶心,头疼得快要裂开。
“因为朕只想吃你嘴里的。”
“陛下!又在捉弄妾夫了!”
男人羞嗔的声音彻底崩断了郑鹫所有的理智,他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就看到那个穿着白衣的男人如藤蔓一般靠在她的肩处环绕着他,手中沾着葡萄染上的汁液,步眠才刚刚离开他的唇就看到门口的郑鹫。
她并不意外和慌乱:“你不是病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看来你宫里的人不太称职啊。”
“陛下为何不愿意来看我?”
郑鹫眼眶微红,楚楚动人的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控诉与慌乱。
步眠有些无奈:“朕不是说了吗?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该待在自己的殿中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