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鹫穿着白色睡袍,披散着被宫人绞干的长发跪坐在床榻旁的软垫之上,等候着她的亲临。
“陛下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帷幕的幕布被撩起,步眠穿着修身的骑射服,英姿飒爽地走进了吩咐宫人:“准备热水,朕要沐浴更衣。”
步眠刚刚打完猎回来,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来到郑鹫面前,冰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颚,逼着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他眼眸如水波般荡漾,映照着她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步眠声音带着几分问询,说话的口气放缓,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态度。
郑鹫垂眸:“父亲为我命名为舟耳。”
“舟耳?倒是一个有趣的名字。你愿意跟我妈?”
步眠直接问询道。
郑鹫的眼中的水波微微一颤,他有些不敢相信:“陛下……为何是我?”
步眠靠近,他的呼吸之间萦绕着一股独属于她的芬芳并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为何不能是你?”
步眠看着他:“我喜欢,你就会是我的。”
郑鹫轻轻咬了咬唇:“我若是不愿呢?”
步眠笑了:“你若是不愿,那我会让你愿意的。”
郑鹫眼眶微微泛红楚楚可怜的看着步眠:“可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这般会不会过快了?”
步眠挑眉:“快吗?为何我不这样觉得?我只觉得,就那一眼,你就应该属于我。”
郑鹫眼里的不敢置信直接僵住,他看着面前脸上写满了戏谑的步眠,耳尖迅速涨红:“我、我不能如此。”
“为什么?”
步眠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柔软,她毫不犹豫的与他十指相扣起来,他的手没有茧子,简直是一个被养着当宠奴的男人:“舟耳,我可以叫你小耳朵吗?”
郑鹫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活像一个被调戏得迷茫人生的小兔子一般问:“为什么要叫我小耳朵?”
步眠空闲的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因为你耳朵有些红,看起来你很容易害羞。”
郑鹫看着步眠:“我若答应了你,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早已说惯了甜言蜜语的步眠:“当然可以。”
“我听他们说,你是女帝,你的后宫有很多属于你的男人,我如果跟你去了,也会成为那些男人中的一个。我不想在你注意我的时候,给我一切宠爱,你注意别人的时候,将给我的一切全都收回给另一个男人。”
郑鹫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步眠无奈地抽回手:“那怎么办呢?我这个人的心向来是花的,钟情一人对我而已,太难了。
一个人看得再久,也会厌倦。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就这一段时间疯狂,你若是真想赢得我的心,那就用这一段时间用行动赢得它。”
她看着郑鹫:“你愿意挑战一下吗?你若是应下,可得想清楚,若是赢了,你会成为我的下一位皇夫,我对我真正爱的人向来不吝啬,你若是输了,不仅会失去你的一切乖乖成为我后宫的一位普通男人更会失去真正的自己,包括你的真情。”